她與周劭也是不也是如此麼?原本就是個路人,沒留意踩了一腳,道個歉就得各自上路了,沒緣分,是怎麼也走不到一起的人。
錦秋忽而感嘆:“這世上的事真是說不準,先前我絕想不到你會與鳴夏成婚,後來你們就成了,我以為我要嫁給表哥,最終卻允了王爺,如今又鬧了這麼一出,今後如何還真說不準。”
朱奧似有所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刻鐘後,朱奧的馬車原路返回。
……
國公府紫雲齋裡,鳴夏用罷午膳,繞著屋子走了兩圈消食,鶯兒從外頭走進來,面帶喜色道:“夫人,公子往這兒來了。”
鳴夏頓住步子,哼笑道:“沒在千紅閣過夜,這倒是頭一回,”說罷她踅身坐到妝奩前,拿了兩隻釵子在髮髻上比劃,向鶯兒招手道:“你來幫我瞧瞧,我是簪這支累絲雙鸞金步搖好呢,還是簪這綠雪含芳簪好?”
“夫人您簪什麼都好看,倘若一定要說,這綠雪含芳釵顯得您清爽些。”
“來,為我簪上,”鳴夏伸手將這簪子遞給鶯兒。
還未及鶯兒接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已過來了。
怪到!便是國公爺半夜裡要叫太醫來,朱奧都能氣定神閒地出門,今兒怎走得這樣急?她於是放下簪子,站起身,只聽南珠簾子噼裡啪啦一通響,她望向門口,便見朱奧立在那兒,額上沁了一層薄汗。
“你今兒怎的回來這樣早?”鳴夏蓮步輕移,掏出帕子意要為他拭汗。
“你回床上躺著,我請了寶安堂的段大夫為你診脈。”
鳴夏心裡咯噔一下,拿帕子的手僵在半空,強顏歡笑道:“不必了,沒病沒災的診什麼脈。”
朱奧沒接她的話,擺了擺手示意鶯兒退下,斬釘截鐵地道:“你別拿話了搪塞我,今兒你是診也得診,不診也得診!”說罷直接攔腰將鳴夏一抱,大步往那拔步床走去……
鳴夏愣住,一時竟覺筋骨酥軟,上回他碰自己還是半月前婆母催著過來的。
她怔怔望著朱奧,直到被摔在床上,背上一震,這才醒過神來,推拒著他,急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朱奧按著她的肩頭將她的身子緊緊貼著竹蓆上,盯著她的眼道:“你給我乖乖躺著,讓段大夫診脈!”
“不……不要!”鳴夏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雙腿踢打著,雙手推他的胸膛。
“鳴夏,今兒這遭你是逃不過了,你若非要鬧得闔府皆知,你就鬧,橫豎我是沒要緊!待會兒把娘鬧過來了,你更難收場!”朱奧索性鬆了手,坐起身來居高臨下俯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