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把那玉牌拍回她手心裡,“告訴你吧,著是皇家子孫的身份銘牌。你拿著這個,除了金鑾殿不能硬闖,這京裡的任何地方,只要經過通報,沒人敢攔你。而國子監的瀚海書閣裡,集舉國書籍之大全,你想查什麼典籍沒有呢?”
黎靜珊:“……!!!”她花了好大力氣才控制住自己,別把這燙手山芋丟還給四皇子,好半晌才強撐笑臉道:“卑、卑職實在是孤陋寡聞了……”
四皇子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對首飾這麼有專研精神,怎麼不找個人問問?我看你是把它當燙手山芋,恨不得快點脫手,才對它如此漠不關心吧?”
黎靜珊被戳穿心思,連笑容都有點維持不下去了,“怎、怎麼會呢,如此貴重的東西,必然是珍之重之……不過想趕快了結了差使,也好物歸原主。”
四皇子無所謂的笑笑,仍是挑著眉梢,問:“既然承了本王這麼大的人情,不如今晚陪陪本王,好好樂一樂?”
黎靜珊看著眼角眉梢全身風、流蘊藉的四殿下,一時搞不清楚他到底是逗她玩兒,還是認真的。只得恭謹地躬身行禮,“卑職家中還有事,恕我不能相陪了。”
四皇子似乎早料到她會如此回答,也不惱,只是拖長聲音道,“唉,可惜……”
黎靜珊:“?”
四皇子遺憾地搖搖頭,自顧道:“竟然給阮明羽那傢伙先下手為強了。”
黎靜珊:“?!!”
黎靜珊只覺得背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自己運氣不會……這麼背吧?
四皇子看著她輕聲笑了一下,把所有情緒都收進深沉如海的眸子裡,朗聲道,“好了,平白耽誤本王這麼多時間。走了。”說罷瀟灑的擺擺手,徑自走出了小亭,翻身上馬,往宮外疾馳而去。
黎靜珊等四皇子走遠,才往另一個方向去了。走了不遠,突然醒悟,四皇子所走的方向,正是平康坊所在——京城裡著名的煙花之地。
她不可置信地回頭,難道……方才,四皇子是邀請她,一起去青、樓?!
黎靜珊早聽過傳聞,四皇子風、流俊雅,又知情達意,在坊間流傳著眾多軼事,甚至一度被評為京城四公子之首。雖然調侃多於正經,也從側面說明了,他京城第一大紈絝的聲名不虛。
黎靜珊站在當地風中凌亂了一會兒,決定把方才不切實際的猜想全部趕出腦海,才上了競寶閣等在宮門外的馬車。
是夜,黎靜珊躺在床上,枕著阮明羽的大腿,把玩著那枚龍形玉牌。
“這竟然是皇家身份的銘牌!”她翻身看著阮明羽,“你早就知道的,對吧?怎麼不告訴我?”
阮明羽嗤了一聲,“告訴你,然後糟心地看你如今的一臉花痴樣兒?”
黎靜珊帶著現代的靈魂,自然不會對皇家身份有特殊欣慕,只是笑眯眯地端詳著雕工玉質,對阮明羽酸溜溜的語氣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