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花兒普通,還不及我家後花園裡的花兒種類多。”嶽輕姿道,“不如明天你們再去我家裡看一看花吧。”
眾人知道嶽輕姿的身份非凡,卻至今為止也不知道她竟然是嶽王府的安平郡主。是以狐疑的看她。嶽輕姿不知眾人所想,自得地道,“我家的花園雖比宮中的御花園差了些,不過在京裡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葉青問,“敢問姑娘,你家府上是……?”
這時,遠處幾個騎馬的錦衣公子看到這邊,其中兩人策馬過來,遠遠叫道,“安平郡主!”
這一聲呼喊,讓葉青等人差點驚掉下巴。雖然他們猜到嶽輕姿必是高門貴女,過年時也收到了她送的價值不菲的年禮,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是跟一位郡主同窗學藝。
他們剛想著是否要給嶽輕姿行大禮,那兩位年輕公子已經離在他們不遠處勒馬。嶽輕姿對著那藍衣公子行了半禮,“參見四皇子殿下。”
葉青他們真正驚掉下巴,忙要下跪行禮。四皇子擺手道,“不必多禮。咦,你是競寶閣的那女匠人。那江山雪景的玉佩本王很喜歡。多謝你了。”他抬手丟擲一物,“賞你的。”
大年那日,黎靜珊與阮明羽說了四皇子喜歡那滿綹墨玉的事,隔了兩日,阮明羽即派了阮書送了幾塊滿綹的玉石過來,讓黎靜珊給四皇子再雕一塊佩玉。
正好是在年節假期,黎靜珊選了塊料子,花了幾天時間雕了個“江山雪景”的圖案,是在大雪紛飛的山上,有車馬蜿蜒前行。背面依然是一輪紅日,一人立於指點江山,遠處的山峰上,隱約能看出“岱嶽”二字,意寓“泰山封禪”,正合了皇家的身份。
黎靜珊雕好之後,把玉佩送去競寶閣,就沒在過問此事。原來阮明羽已經把玉佩送出,竟然還讓四皇子記住了她!
黎靜珊接住四皇子拋過來的東西一看,也一塊玉璧。溫潤的黃玉質地,上面雕刻著翠竹蘭花的圖案,
下墜著明黃色的精緻絲絛,金絲銀線編制,甚是不凡。
黎靜珊只覺這賞賜太重,忙跪下雙手把玉璧舉過頭頂,忐忑道,“本是民女分內之事。不敢當四皇子的賞。”
四皇子皺起眉頭,剛要說話,嶽輕姿已拿過那玉璧,塞進黎靜珊懷裡,笑道,“四哥哥既然賞了出去,哪裡還有往回拿的道理,給你你就拿著。這麼矯情他反而不高興了。”
四皇子的臉色稍霽,淡淡道了句,“拿著吧。”就不再理會她,轉頭對嶽輕姿道,“是子戎看到了你,才要過來的,你們細節聊吧。”說著對身後的青年男子眨了眨眼睛,策馬先走了。
那年輕男子跳下馬,帶笑走到嶽輕姿身邊,“郡主,好久不見。”
嶽輕姿冷淡回禮。那青年卻不氣餒,又道:“婉兒最近得了只花斑狸貓,總叨唸著找你過來玩。你得閒時不妨去瞧瞧。”
“多謝韓公子。”嶽輕姿道,“只是明日我約了同學上府裡看花,過後還得回學園去,只怕最近都不方便呢。”
那韓公子的眼神黯了黯,還待再說,遠處的公子哥那邊傳來一聲呼哨。韓公子只得拱手道:“來日方長,以後再與郡主相約。”說罷拱手拜別,上馬趕回去了。
嶽輕姿看著那些公子哥兒走遠,吁了一口氣轉身道,“好了,只能說定了,明日你們就來我家賞花吧。”
回去的路上,嶽輕姿的興致明顯低了許多。黎靜珊尋了個機會,悄悄問她怎麼回事。嶽輕姿嘆氣道,“韓子戎是兵部韓尚書的公子。韓尚書有意與我們家聯姻。前兩年我推說年紀小,還想在家裡多待幾年。他竟然也等了下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