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公子呀,老夫向來只會醫病,不會致病,您就別為難我了。”那銀髮老大夫連連搖頭,“再說如今疫症當前,人人自危。你不思勤加鍛鍊,強身健體,反而想著怎麼裝病!這,這是為何嘛?”
阮明羽還腆著臉再勸,“老大夫,我這是有要緊事要辦,您就當是積德行善,幫我一個忙吧。”
那大夫正要推辭,抬頭看到楚天闊面無表情地站在阮明羽身後,忙起身喚了聲,“將軍!”
阮明羽冷不丁聽到這一聲招呼,嚇得直接跳了起來,忙轉頭看去,正好對上了楚天闊那烏雲罩頂的臉!
楚天闊冷眼看他,冷聲道:“我都聽見了。”
阮明羽大呼不妙,仍堆著笑臉敷衍道:“將軍,你聽我解釋……”
話沒說完,楚天闊驟然出手。他的手指迅疾如風地落在阮明羽身上,封了他兩個穴位。
阮明羽滿臉驚愕地看著他,“喂!你要幹什麼……”身子已經不受控制地軟倒下去。
楚天闊伸手接住了他,把人往肩上一扛,對那目瞪口呆的老大夫留下一句話,“我把他帶走了。”轉身大步出了藥鋪。
留下那老大夫滿心讚歎,眼裡充滿崇敬地看著他的背影:鎮遠將軍果然殺伐果斷,年輕人,你自求多福吧。
楚天闊扛著人一路招搖過市。阮明羽身子動彈不得,嘴巴卻不閒著,一路破口大罵:“楚黑炭,楚狗熊!你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裡?殺人啊,救命啊~~”
“我身為地方長官,處理違法亂紀之徒。”楚天闊沉聲道:“你若再嚷,滿大街的人都知道是你阮公子犯事栽在本將手上了。”
阮明羽立刻閉嘴,連眼睛都閉上了。心裡默唸,他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見也不認識我!
楚天闊低頭瞧了眼阮明羽那熊樣,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很快到了阮墨下榻的客棧,他把人徑直丟在床上,身手解了他的穴位。
阮明羽甫一得自由,立刻翻身而起,指著楚天闊怒罵:“你!你,我要上京告你濫用職權,當街擄掠良民,欺壓良善……”
楚天闊任由他舌燦蓮花,理也不理地往房門走去,出了門順手把門從外面鎖上了!
阮明羽正罵得興起,直到聽到門咣噹一聲鎖上,才猛然驚覺地撲到門邊,用力搖晃那門扇,果然已經出不去了。
他又驚又怒,大叫道:“楚黑炭,你這是要非法拘禁?”
楚天闊隔著門縫看著阮少爺驚怒到變形的臉,好整以暇地笑道:“是軟禁。若是拘禁,你現在可不是呆在這裡,而是進我軍營刑室了。”
說罷轉身外樓下走,邊走邊揮手道:“一日三餐,掌櫃的會按時送到房裡。就委屈阮公子幾日吧。一旦開城解禁,本將軍會立刻親自送公子出城。放心,不會很久的。”
“楚天闊,你混蛋!!!”
阮明羽氣呼呼地沿著門邊滑坐而下,恨得直磨牙:楚天闊,你等著!少爺我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等回了京城,看少爺怎麼收拾你!
果然沒讓阮明羽關很久,四日之後,楚天闊親自過來開了阮少爺房間的門。
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阮少爺一看來人是楚天闊,身子一彈從床上蹦了起來,飛身撲向楚將軍,就要掐他的脖子,“你個楚狗熊還敢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