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羽不過是好奇,透過比較信的內容,暗自評估自己在那丫頭心裡是什麼分量。如今見信件的內容大同小異,心下甚是滿意,連眼角也染上淺淺笑意。
正盤算著下一封信是否直接寫給她本人,突然聽黎靜玦念道:“……泰州葉青師兄也跟我同車上京。葉師兄性子隨和,為人風趣,極好相處。”
阮明羽眉頭一皺,目光沉了下來。
“……他技藝精湛,對我不吝指導,此行獲益良多。路上有此良師益友為伴,必不再寂寞。家裡勿念為盼。”
阮明羽連臉色都陰沉下來。
黎靜玦唸完了信,又認真掃了一遍,疑惑問道:“姊姊並沒有說要注意什麼呀?”
“她只顧自己找樂子去了,哪裡還記得要交代你!”阮明羽冷冷地道,“你先準備好六月初的院試吧。”說吧快步走回了前院。
阮書正坐在院中桌旁剝花生吃,忽然見少爺滿面烏雲的進來,忙站起來叫了聲“少爺”。阮明羽卻理也不理,不耐煩的揮揮手,徑自回了屋裡。
阮書煩惱地撓撓頭,這少爺沒收到信,心煩;收到了信,也心煩。這到底鬧的哪出喲。
阮書正在院子裡猶豫,是否要跟進去伺候,又怕觸了少爺的黴頭,就聽少爺在屋裡喚他,只得嘆著氣進去了。
“你去跟洪掌櫃說一聲,這裡的事務儘快做好交接。我打算儘快啟程回京。”
“啊?這儘快……是多快?”阮書驚訝問道。少爺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呢。
阮明羽橫了他一眼,“儘快就是我打算六月二十左右出發,七月初回到京城!你快去讓洪掌櫃做好安排。”
“……!”阮書瞪大了眼睛,結巴這道:“這得提前半個多月呢。您如今又管店裡,又管珠寶商會,日程本來就排得滿滿當當了,還要壓縮,難道您不吃飯不睡覺了?”
“呱噪!讓你去就去,反正不耽誤你吃飯睡覺就是。”阮明羽斥了一句,煩躁地把人趕了出去。
他看著阮書苦著臉去傳話,又瞥了眼桌上黎靜珊的來信,心中煩悶更甚。
哼,才認識幾天,竟然就師兄師妹的認上了!等一路相伴到了京城,只怕就要哥哥妹妹的叫上了吧!真是不讓人省心!
阮明羽雖然不願去深思,卻潛意識裡知道,並非只有自己看道黎靜珊的好,那種自己珍寶被人覬覦搶奪的患得患失,讓他一刻也不想多留。
這種只有把人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之中,才放心的強烈佔有慾,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也更讓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內心——他想要她。無論經歷怎樣的艱難,他都要得到她!
他想,這次回京,要尋機跟家裡好好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