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蘊樓和國色齋與競寶閣是密切合作的商業夥伴,因此江閱瀾和李明豔也在幫著招呼客人,在場上四處穿梭。兩人好容易抽空躲個懶,不約而同地躲在櫃檯邊。
兩人相視一笑,互碰一下酒杯。
江閱瀾看著熱鬧的人群,感嘆道:“沒想到啊,競寶閣才用了兩年時間,就做到了旻州城珠寶業界的老大。”
“誰又能想到,司珍坊換了個大掌櫃後,昏招迭出呢。照我看,他們簡直是自己作死。”
李明豔端起解酒的菊花茶喝了兩口,“今夜沒見到司珍坊的人來參加……司珍坊當真被踢出旻州首飾行了?”
江閱瀾哈哈一笑,“知府衙門都把賽寶會上的事情出告示昭告百姓了。那樣的敗類,同行都恥與為伍,他哪裡還有臉來呢。”
李明豔輕嘆了口氣,“前兩日我路過司珍坊,看到店裡極之蕭條,甚至連櫃面上都落了灰,店裡夥計也都沒精打采的。”
江閱瀾遙遙看著在酒桌間應酬的阮明羽和黎靜珊,也悠悠嘆了口氣,“阮兄也是好福氣,竟然挖到了黎靜珊這樣的人才。嘿!還別說,那姑娘好像就是個旺——旺東家的。”
他一時口快,差點說出是個“旺夫”的,好險及時把那兩個字嚥了回去。
李明豔笑睨了他一眼,“你別指望挖人牆角了。阮少爺把人看得緊著呢。”
江閱瀾抿了口酒,搖頭苦笑,“三娘可別打趣我了,小弟我哪敢跟阮三少搶女人。”
李明豔看了那對玉人一眼,淡淡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邊阮明羽和黎靜珊分別敬完了一圈酒,也終於有空回到主桌歇一口氣。
阮明羽給黎靜珊碟子裡夾了兩塊金魚酥,“今夜辛苦了,趕緊墊墊肚子,待會兒讓阮書先送你回去?”
那金魚酥是用糯米粉加少許玉米麵做成粉皮,裡面裹了芝麻花生桂花做的餡料捏成小魚的模樣,下油鍋炸香,上桌時蘸著各式鮮花醬吃,酥香可口。是黎靜珊喜愛的甜食。
她老實不客氣的咬了半條小魚,含糊問道:“你呢?忙完一起回去吧。”
說完忽然覺得這話聽著,怎麼都透著股老夫老妻的味兒,忙把臉垂了下去,卻抵不住臉紅到了耳根。
阮明羽伸出手指,輕輕揩去黎靜珊嘴角的一點碎屑,溫柔笑道:“自然是心疼你,不想你太累。”
雖然知道這紈絝少爺是個調情高手,黎靜珊還是被他撩撥了心絃。臉更是紅得像那大紅的桌布。半晌才很沒氣勢地囁嚅道:“少爺少拿人尋開心。”
“可不是尋開心。”阮明羽還是用那淹得死人的眼神看著她,“過不了多久,可不能這麼看著你,寵著你了,現在可不抓緊時間好好看一看,寵一寵嗎。”
他嘴裡這麼說著,看黎靜珊粉臉飛紅霞,被他說得連露出的白皙脖子都染上了紅暈,整個人鮮嫩得好似一朵怒放的芍藥。看得他心神一蕩,竟被自己的話勾起幾分留戀心思來,似乎真捨不得先送她上京。不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