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欣喜不已,拿著衣服地上前,“是,讓奴婢伺候您更衣。”
阮明羽眼光幽深不明,眸子一轉,瞥了屋裡的阮書一眼,阮書上前接過衣服,對珍兒笑道:“這等事情哪敢勞煩珍兒姐姐,您就給小的在少爺面前一個露臉的機會吧。”
珍兒面上發燒,也只得尷尬地行禮告退。
阮書阮墨伺候阮明羽換了衣服,隨他出了阮家別院。直到馬車上路了,阮書才忍不住道:“少爺,您方才看珍兒的眼神,是……懷疑她撒謊了?”
阮明羽睨了阮書一眼,又問阮墨道:“阿墨,你說呢?”
阮墨木著一張臉,道:“她是說謊。”
“你怎麼知道?”對著阮墨,阮書可沒這麼好耐性,好奇問道:“你從哪裡看出她說謊?”
阮墨依然面無表情,聲音平平道:“我就是知道。”
“少爺,你看他!”阮書指著阮墨,滿臉委屈地叫道。
“你自己眼光不行,倒怪別人。”阮明羽笑著虛點了點阮書,“這件衣服幾日前就染了汙漬,若是繡圖遮掩的主意真是她想出來的,以她處處爭先的性子,當時就算沒想好用什麼圖案,也會先跟我來說明,得了我的首肯再歡天喜地的去弄,而不是弄好了才來跟我顯擺。”
“哦——原來如此!”阮書恍悟,想了又想,道:“這麼說,這主意是那繡娘出的?”
“八成如此。改日我倒想去看看那繡娘。哈,咱們院裡人才可不少啊。”阮明羽輕笑,眼角眉梢微微挑起,滿是俊秀風流。
“那——珍兒姑娘,爺打算如何處置?”阮書又問。
“不如何處置。不過是屋裡爭寵的一些小把戲,無傷大雅,只要不過分,隨她去吧。”阮明羽眼簾低垂,不甚在意。
阮書又恍悟地點點頭,看到阮墨依然木著一張臉,半分表情也沒有,不禁問道:“木頭,難道你又知道了?”
阮墨老實答道,“不知道。”
阮書得意笑道:“哼,我就說,我都還沒明白,怎麼可能你又知道!”
“因為沒有姑娘為我爭寵。”阮墨淡淡道,“你也是!”
話才說完,阮書撲上去與阮墨捶打起來。阮明羽在一旁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