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善笙此時此刻的心情用震撼來描述已經不夠了,柳自塵只跟他說過事情都OK了,以及後面遇到問題了要注意些什麼,壓根兒沒有提過古禾半句。
他一方面震驚於柳自塵竟然能把古禾發展成歧尙宗的棋子,另一方面念梟的話又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壓力,他倒是沒有懷疑念梟在說假話詐他。
畢竟古禾不是什麼小人物,用他來詐自己很容易會被拆穿,再者說,古禾這個人是幫程善笙解決困境的關鍵人物,如果是憑空捏造的,不一下子就穿幫了嗎?
程善笙在腦海裡面瘋狂思索對策,一個回答不好,他跟歧尙宗興許都會面臨巨大的危機。
“我只聽說過古博非廳長,古禾是誰我還真沒聽說過,你這個問題你不應該來問我,應該去問那些媒體的人才對呀!我只是跟他們要了一個補償而已!”
“至於他們會怎麼做,找誰去做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你說的這個古禾我見都沒見過,沙書記也是他自己主動打電話聯絡我的,你問我我問誰去?”程善笙一臉茫然地回答道。
仔細想了想,他還是決定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不對!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算是實話實說才對,柳自塵既然沒給自己詳說這裡面的事情,那自己就不能瞎操心,以免好心辦壞事兒,讓柳自塵暴露出來。
更重要的是他相信柳自塵,人家連大半個人間界和修行界聯手的勢力都戰勝了,區區幾個窺夢境的泯夢人小輩兒還不是隨意拿捏?
見程善笙裝傻充愣,念梟也沒有動怒,反倒無聲地笑了笑,重新坐回沙發上,幽幽地說道:
“程善笙啊程善笙!你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再說就算是傻子,一旦知道被我們盯上了,也會夾緊尾巴做人好嗎?不說我們修行界,就拿人間界的事來說,哪個人做壞事不知道要消滅證據?”
“你程善笙可不是什麼傻子,明知道我們在暗中調查你,你怎麼可能會露出馬腳給我們?這種情況下是個人都會第一時間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的,暗中讓別人去幫你實施計劃,比如柳先生、比如築夢基金會的餘孽......”
魏馨一說到柳先生,另外兩雙眼睛就齊刷刷地看向程善笙,生怕錯過了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絕梟先前阻止念梟實際上就是不想讓她把柳先生和古禾的事情說出來,擔心會打草驚蛇。
但是魏馨顯然有自己的想法,她一點兒都不擔心會打草驚蛇,反而想用一些真真假假的訊息故意去驚一驚程善笙。
反正她們現在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證據,可以說是毫無頭緒,靠常規的辦法拿程善笙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還不如兵行險著,讓程善笙誤會她們已經掌握了至關緊要的線索。
這種情況下,程善笙肯定會著急,一著急他自然會做出相應的行動,最起碼得通知那個柳先生小心一點吧!
只要她們盯得緊一點,正好可以趁程善笙行動的時候順藤摸瓜找到那個神秘的柳先生,這便是魏馨堅持要說的原因。
人們在遇到突發狀況,或者事情的發展超出了自己掌控的那一瞬間,特別容易自亂陣腳,像程善笙這麼謹小慎微的人,是極有可能臨時調整自己的計劃的。
所以劍走偏鋒未嘗不是一種辦法,可能絕梟也存著這方面的考慮,最終才會選擇妥協。
魏馨他不敢說了解,但是劉尨屠他絕對是敢拍著胸脯保證瞭解的,劉尨屠都沒反對,他多少也想看看魏馨接下來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