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善笙見馮兆輝目光復雜,遲遲不回答,知道他是在思考萬全之策,他不想給其太充足的時間,主動開口施壓道:
“馮總在想什麼呢?那可是你的親弟弟!血濃於水啊!用得著思考這麼久嗎?”
馮兆輝聞言目光一凝,眼中有兇狠之光一閃而過, 冷漠地說道:“說話要講證據!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他們是公司的員工,不是馮兆林的傀儡,你憑什麼一口咬定是我弟弟唆使他們做的?”
程善笙心知道他是在虛張聲勢,面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這還能有假不成?那些媒體可都是有錄影的,我找他們要,他們難道還能不給我嗎?”
說到這裡,程善笙稍微停頓了一下,給了馮兆輝一點緩和時間,待到馮兆輝神色起了變化,他才接著說道:
“馮總怎麼總是一副覺得我在故意尋釁滋事的感覺呢?我要是搞事情,還會在這兒心平氣和的跟你聊天?我現在應該拿著錄影,在質問完那些人,完事兒之後一封律師函就寄給你弟弟了!”
馮兆輝以為他自己不踩雷就能躲過去,那他真是太小看程善笙了,程善笙絕對是那種你不踩雷,他就把雷放到你腳下給你踩的那種人。
想要矇混過關?不可能!那是程善笙才能使用的把戲。
馮兆輝大概也明白了這個事實,索性也不裝了,直言道:“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先說說看,不過我有句醜話要說在前面,沒有把握的事情不要做,我不是被嚇大的,你不拿出證據,別想從我這兒拿走一分好處!”
程善笙冷笑一聲,心裡不免有些感慨,這些老油條是真不見棺材就不掉淚啊!有沒有證據又如何呢?不一樣改變不了被我雙殺的結局?
一念及此,程善笙覺得今天的份兒已經夠了,馮兆輝這幅鴨子死了嘴殼硬的姿態,擺明了是不願意跟他玩。
程善笙可不想給這兩兄弟一個痛快,他的打算就是跟這兩兄弟好好玩,時不時的噁心他們一下,讓他們不得安生,自亂陣腳。
那今天就先點到為止吧!明天再去戲弄馮兆林。
“我也不跟你說那麼多了,你要證據自己去找那些媒體要去,順便問問你弟弟到底有沒有教唆別人,我呢!很仁慈,也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到時候我沒看到足夠的好處,你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說完,程善笙也不等馮兆輝有什麼反應,就大搖大擺地離開了辦公室。
另一邊。
馮兆林面無表情的回到自己業務四部的辦公室,一路上都沉默著,同事之間打招呼他也不理睬,直到他進了辦公室,關上房門,他在沉默中爆發了。
整個人化身為拆家二哈,一邊大吼,一邊對著辦公室裡的東西出氣,亂砸了一通發洩了之後,堵在胸腔的那股沖天怒火總算是平復了一些,他坐在椅子上靜了一會兒。
沒多久他的神色就起了變化,像是想到了什麼關鍵之處,他立即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
那是一道清冷的,帶著不耐煩和嫌棄的女聲,“你不知道我在工作嗎?沒事兒打我電話做什麼?”
馮兆林眉頭一皺,陰狠的眸子中掠過一縷寒光,臉色差到了極致,顯然他不是太滿意電話那頭女子跟他說話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