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怕泯夢人？開什麼國際玩笑！他們怕我還差不多，你們下一個地方是哪裡，把位置發給我，我這就過去，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要是訊息不重要，你就等著承受我的怒火吧！”
嘟嘟嘟！
聽著沈芊瑩羞惱的威脅，程善笙感覺後背升起了一股涼意，想說點兒軟話緩和一下，然而電話那頭的沈芊瑩已經掛了電話，手機裡只有忙音傳來，他無奈地找出田中朋友的電話撥了過去。
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後，田中的朋友爽快的把地址說了出來，估計他以為程善笙打電話給他有催促的意思，結束通話電話前，他很自覺地說了一句，“還有幾分鐘就到了，請不要著急！”
相比田中等人，程善笙反而不怎麼著急，他做銷售的這麼些年，早就習慣了等待，反正相關人物都已通知到位，行動是需要時間的，著急也沒什麼大用，自尋煩惱罷了。
此刻，他對田中那位朋友的家庭住址顯然更感興趣，居然會是在滄海區，自己跟柳自塵出的第一次任務就是在滄海區，也是在那裡碰見了灰衣人。
看著訊息前的那個紅色感嘆號，程善笙心裡面鬱悶得要死，本來他是想打電話給沈芊瑩說的。
因為這樣就能在她接電話的時候第一時間知道她的反應，從而找到她就是灰衣人的線索，之前他試探過好多次，但是各種有力的證據都指明沈芊瑩不是那個灰衣人。
再加上那段時間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一起，程善笙精力有限，便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深究，可他的內心深處還是保留了一點懷疑。
有這個小巧合，說不定就能讓沈芊瑩露出來一點馬腳，但是沈芊瑩沒給他這個機會，提示音響了一聲就被結束通話了。
此事又不能耽擱，因為他擔心田中等人會隨時發狂，自己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所以即便知道發簡訊會讓她有所防備，他也還是萬般無奈地選擇發簡訊通知，然後資訊一致提示傳送失敗。
“程先生，您的臉色不太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一旁的田中察覺到程善笙臉上的異樣，小心翼翼地問道。
由不得他不緊張，程先生露出這副表情前是在找人幫他們暫時壓制他們身上的副作用，臉色不好，會不會是因為電話中的那個人拒絕了？
“沒什麼，這個地方不僅沒有網路通訊，簡訊也發不出去，我要把你朋友的地址告訴幫我們忙的那個人，為了節省的時間他不從我們這裡經過，讓她先朝目的地趕，看看能不能在途中匯合。
你們清醒的時間也有一陣子了，我怕你們在半路上發狂影響到了別人，不在封閉的環境，我一個人很難兼顧到你們所有人！”
十五個發狂的人在車上亂來，程善笙光是想想都覺得很不妙，出第二次車禍事小，萬一把警察給引來，場面就有點不可收拾了。
“此前我一直在擔憂這個問題，腦海裡倒是有一些設想，但是不知道可不可行，正想找機會跟您提呢！沒想您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田中聞言神情略有放鬆，不是程先生喊的那個幫手拒絕幫忙就好，他們是久病纏身的“病人”，別的不敢說，對自己身上的一些變化還是非常敏感的。
伊藤身為習武之人，對自己的身體更加了解，當他把程先生在地上靜坐以及跟他們交手時，他們的意識變得特別平靜的狀況分享給眾人後，田中一直在用心體會。
靜坐肯定是沒辦法體驗了，但程先生動手和不動手帶給他的感受還是有差別的，正如伊藤所說，程先生動手時，他們的意識就很正常；
可程先生一停手，比如現在，田中就覺得自己的意識深處隱隱有些躁動，很難做到全神貫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