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善笙不疑有他,直接將自己當初是因為什麼原因進入這具影像的、進入影像後又發生了什麼、做了些什麼、還有當時和現在的感受說了出來。
“你是說你是程善笙在這裡面刻畫乾元世界的陣圖,導致意識空間產生某種未知的變化,幾乎沒有餘力的你為了搞清楚這是什麼原因,直接進入了這具影像跟自己探討發生了事情,還發現了這具影像能夠讓你回到之前的狀態?”
如果說先前看到程善笙的大腦出現在這裡跟自己聊天,只是讓他感到不可置信的話,那麼在聽到程善笙回答了他的問題之後,他開始懷疑人生了。
看到程善笙點頭,他甚至都有把程善笙的主意識都喚醒的衝動,然後他就真的這麼做了,是瞞著程善笙的大腦進行的,他必須得親自看一遍那種過程,不然他是不願意相信的。
大腦可以在主意識被別的事情佔用時出來做另一件事情,將這歸功於三生經的神奇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三生經之所以叫做三生經,是因為它的能量運作方式就是過去、現在、未來的理念,真演化出來三具分身也是有可能的。
真正讓他感到震驚的是乾元世界的陣圖居然能夠影響到意識空間,乾元世界和三生經都是他創造出來的,他的修為又屬於絕頂層次,還那麼博學,程善笙感到不能理解的問題,他一聽就明白了。
一座精神世界的核心就在於它的陣圖,陣圖具備了改天換地,化不可能為可能的力量,程善笙在意識空間中刻畫乾元世界的陣圖,陰差陽錯之下,在成功的那一剎那讓這個意識空間短暫地擁有了一個精神世界的屬性。
那具修行三生經的影像也變成了真實的存在,過去身代表過去,消耗嚴重的大腦是現在,一旦入主了過去身就變成了過去,自然就恢復了過去的能量,陣圖的力量消失,大腦也就打回了原形。
這種現象讓聞人道萌生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想法,只要讓乾元陣圖真實存在於意識空間當中,它就能一直擁有真性,若是再把建造乾元世界的材料也放入進去,豈不是就擁有了一個納靈界或者一座行動式精神世界?
這個想法一出來,他第一時間就覺得荒唐,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納靈界和精神世界的建造何時變得這麼簡單了?
千年以前是獵夢人的盛世,天地環境好,出了那麼多的能人異士,精神世界跟納靈界也多,如果這種方法就能將兩者弄出來,那個時候為什麼沒有弄出來?
這有些顛覆聞人道的三觀。
另一邊,正在全神貫注學習精神武技的程善笙突然感覺渾身一個激靈,不由自主地睜開了眼睛,看到完全陌生的環境,他的一雙眼睛瞪得老圓。
這是怎麼回事兒?自己不是在喻會長的意識空間中嗎?喻會長呢?那些擺放精神武技的書架呢?聞人道前輩呢?
“喻會長!聞人道前輩!你們在哪兒啊?”
程善笙焦急地對著一片漆黑的空間大喊道,可是沒有人回應他。
隨著呼喊的次數增多,他的一顆心也沉入了谷底,莫名其妙的被關在別人的意識空間裡,什麼也沒有,是個人也會感到不安,況且他還不是自己主動清醒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某種危險來臨的示警。
就在他琢磨那股弄醒自己的能量是怎麼來的時候,他發現那股能量又像潮水一般從自己身體裡退去,緊接著一團白光在他的身前浮現。
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那團白光就變成一根繩子將他捆著往某個方向拖去。
“喂!你是什麼東西啊?你要帶我去哪兒?”
“你是聞人道前輩的能量,還是喻會長的能量啊?”
“你是要帶我出去嗎?這樣是不行的,意識空間是無限的,你這樣拉是沒用的,你要先觀想出來一扇真實之門,不然我們出不去的。”
這裡是喻會長的意識空間,聞人道前輩也出現了並對自己流露出了讚賞,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清醒的時間長了,他那股不安的感覺也緩緩地消退了。
有可能是自己學習的時間太長,喻會長還要給岐尙宗的成員開會,她等不及就先出去了,這根光繩興許就是帶著自己出去的。
想通了這一點,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於是便有了那些問題,他經常跟自己的大腦聊天,理所當然地認為喻會長的大腦也會回應他。
但結果就是沒人回應他,光繩還是帶著他不斷飛奔,直到他最後一句話喊出,他的身前出現了一扇真實之門,那根光繩猛地往回一拉,帶著他轉了一個急彎,越過真實之門繼續往前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