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了龍家在背後的鼎力支援之後,我和龍正明已經在很短的時間裡面找到了幹細胞移植這種技術的代替方法,而且由於有了龍正明的幫忙,這種極具實驗性的手術竟然從王主任手上批了出來,變成了正兒八經的一次手術。
要知道,幹細胞移植其實一直在醫學界都算是一種非常具有爭議性的方法,而且嚴格來說,如今主流的醫院基本上是沒有任何一個醫生會願意接納這種技術的,換句話說,這在我們這邊甚至都不知道合不合法。
但即使如此,因為羅天佑目前的情況危在旦夕,我和龍正明都必須放手一搏。
但是這種這麼重要而且可能具有一定風險的手術,我沒有告訴周曉梅或者任何一個同學,除了必要知道的羅天佑父母之外,基本上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任何知道。
畢竟這件事情是非常具有風險的,我們並不想在開始之前有任何的壓力,所以即使是在醫院內部,知道的人也不多。
龍家的飛機很快就從櫻花國北海道直接起飛回到我們市區,整架飛機上就帶了一箱子的儀器和藥物。
我原本以為龍正明會將人家整個團體請過來,但現在這麼看來,顯然他是準備自己動手了。
他剛知道幹細胞的儀器到了之後,臉色顯然有些激動,第一時間就將我抓了過去,看看樣本怎麼樣。
說實話,我對這種技術其實瞭解的程度真沒有很高,而且我甚至不清楚這種技術到底是在什麼條件之下才能實行起來,所以如果真的要做手術,我這個副手可能真的會手忙腳亂的。
“這種技術你光是帶儀器過來,一個專家都不帶?”我一邊和他走過去,一邊問他。
“用不著,這種技術我也研究了很久了。”
龍正明的回答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他其實暗中早就已經對這個手術瞭解不少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要求在這個手術裡面要親自動手的原因。
我當然知道龍正明這人向來都是一個科研狂人,也是一個手術機器,只要他熟練,手術方面他不會出問題,所以我對他這種做法也覺得無可厚非。
晚上的時候,我帶著其他人的那些安慰信回到醫院,將信件全都放到羅天佑的床邊,希望他能感受到同學們希望他好起來的那種慰問的感情。
說實話,這種事情還真是挺傷人,如果今天是我發現自己的好朋友已經即將要告別人世,我可能也會非常受不了。
對於我來說尚且如此,更何況他們那些根本沒見識過生離死別的同學們,所以我非常能理解他們的情緒。
回去大學之後,我告訴他們我已經幫他們轉達了他們的心意給羅天佑,大家都挺放心的。
李桐,大榕樹還是那麼綠,你的機車還是那麼酷,只是少了你,都不完整,但我不孤獨,我知道你永遠就在我身邊。
李桐,明天高考了,我準備好了,你呢?
從嚴寒來到酷暑,這次面臨高考的,是周曉梅,以及她一眾小夥伴們。
從進入複習到百日誓師,到最後衝刺,再到真正步入考場,人心惶惶,班上沒有了各種花痴新聞,沒有了橫衝直撞的毛躁,有的都是埋頭苦讀的愁眉苦臉。雖說家庭條件皆不錯,但高考全憑自己,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做打算。
窗外的蟬叫個不停,考場裡面的人全身緊繃,沙沙的筆畫聲落在每個人耳朵裡,都是一種急迫感。
“你不要學?你不學怎麼跟我一起去X大讀書?”
羅天佑霸道的臉龐浮現在眼前,周曉梅內心一片溫柔。
鈴聲響起,放下筆的那一剎那,周曉梅感覺每個毛孔都舒張了,這次,真的是要長大了。
“考得怎樣?”蔣欣從背後突然襲擊,嚇了站在教室門口欄杆旁的周曉梅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