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潤和我對視了一眼,這事情已經詭異到無法形容了。
我們一起走進去辦公室裡,身邊有人還是壯了不少膽子的,我們走上去一看,那個筆記本上面全是爪痕,好像被狗瘋狂抓過一樣,但詭異的地方在於,那些抓痕裡面,竟然有鮮血。
好像這本子在黑暗之中抓出血來了一樣。
周圍安靜極了,我聽到馬潤吞了一口口水,然後小心翼翼地翻開這本筆記。
整本筆記裡面的內容,竟然都被人用炭黑色的筆亂塗亂畫過一樣,模樣非常糟糕,好像被精神病人或者是抓狂的小孩拿著筆在上面每一頁都瘋狂亂畫過,紙張都撕爛了。
“看來這事情,我們真的管不了了,我明天就往你這邊轉移,然後你趕緊簽好字還給警方吧。”我在他身後,有些發抖地說。
“那我豈不是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馬潤好像還是有些不甘心一樣,大聲說道。
“這情況小命要緊啊,你剛才傷好。”我苦笑著說。
馬潤嘆了口氣倒是沒有再反駁我了,於是我也幫他拿起了公文包和手機,他拿著筆記本,我趕緊把他帶了出去。
此時這間醫院已經沒法待下去了,整間醫院好像中了什麼邪門一樣,而我們甚至都沒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一直追著我們。
而且他一開始是衝著樓上的馬潤去的,我作為避雷針的體質竟然被他完全無視了。
那孩子到底從孤兒院裡面帶了什麼東西過來?
我和馬潤從樓梯上一路走下來,燈光沿途都已經恢復正常了,回到一樓,匆匆忙忙走回去了值班診室,體徵監測的總檯一切顯示正常,監控裡面,那個小男孩也已經躺下睡覺了,腦癱植物人當然也是一直躺著,根本沒有起來過的樣子。
但是他當時可以實際上碰到我,看來也不是幻覺。
我隱約感覺到,這東西的作用效果和我之前碰到過的都不一樣。
但是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馬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一回頭,看到我的手機在我值班診室的地方,後蓋摔了出來。
我想起來手機應該是在一號病房門口摔的,為什麼會在這裡呢?而且剛剛我經過的時候,似乎地上也沒有東西,至少我沒有踩到什麼東西。
但我沒管這麼多,直接加起來蓋上後蓋就走了。
我拉著馬潤,兩個人飛快地離開了醫院,心有餘悸地不斷回頭看,直到完全走出醫院,心情才算是安定下來。
“這太邪門了,而且有很多地方都說不清楚啊。”馬潤這才敢說話。
“我不是和你說我手機掉在一號病房的門口麼,我剛剛在我的房間門口撿回來了。”我舉起我的手機給他看。
“和我的筆記一樣,他沒有拿走我們的東西或者是毀掉我們的東西,所以他只是想……”
馬潤看著我。
“想中斷我們的一些行為。”我接了他的話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