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同事雖然沒有被張雅真的掐斷脖子,但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渾身上下哆嗦的更加厲害了。
“劉楠,你有沒有感覺到旁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啊?”他白的一張小臉兒跟我問。
我尋思你剛才跟我挑釁的時候,不是膽子挺肥的嗎?怎麼現在就慫成了這個樣子。
我對著張雅悄悄地擺了下手,讓她不要再繼續出手,然後故意跟我的同事說:“好像是有吧,剛才有一陣好奇怪的冷風啊,不過你這身體是不是不大好啊,怎麼一陣風就吹倒了。”
那同事皺巴著一張臉,差點就當場哭出來,攥著我的胳膊跟我說:“劉楠啊,你,你不是認識個什麼高人嗎?你,你能不能讓他過來看看啊?”
就他這結結巴巴的樣子,我都不忍心再繼續戲弄他了,趕緊跟他說:“沒事別害怕,我朋友,就是旁邊的這個,你看他在這兒那肯定什麼大事都不會出了,咱們在醫院做醫生的嘛,偶爾遇到一些奇怪的小事,那也是正常的習慣就好。”
那同事看著我好像並不在乎的樣子,一下子就驚了:“劉楠,你心理素質真好。”
我笑了笑說:“還行吧,做醫生嘛,總該是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
我在心裡暗暗說心裡準備個屁喲,也就是忽悠忽悠你了,要知道我每一次膽子都是被越嚇越肥的,這都是用生命換回來的。
我說完就想走,結果那個同事死活不撒手,一副我如果走了就是我要草菅人命的樣子。
“劉楠,你能不能讓你這個朋友幫我看一看?我還是覺得不放心。”
我可沒想到好心救他一條小命,這還要被他給賴上了,只好無奈的看向陳樹。
陳樹因為傷口失血,再加上之前身體就挺虛弱,現在臉色特別的不好看,那是白裡泛青,擱平時也就是能直接放到我們急診那邊的水平了。
他相當敷衍的在我那同事那邊上下掃了一眼,隨口說:“行了沒事,剛才估計就是有個過路的,人家已經走了,趕緊撒手吧,我們還有事呢。”
我那同事對著我還能無賴,一下對著陳樹倒是可老實了,立馬就聽話鬆手,跟見到教導主任的小學生一樣。
我就看不明白了,為什麼所有人對待我跟對待陳樹的時候都是雙標的嗎?難道我就這麼沒有氣勢嗎?
懷揣著這個疑問,我拽著陳樹回到了休息室,跟我們一起進來的還有張雅。
張雅有點侷促不安的絞著手指站在門邊,在我關門之後小聲的跟我說:“劉醫生,對不起,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有些事兒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張雅解釋,因為我發現張雅雖然在我面前是個乖巧小姑娘的樣子,但是對著別人的時候就彪悍的不行。
而且就從她剛才對我同事可以毫不猶豫下死手的行為來看,她在某些方面的觀念真的已經跟活人不太一樣了。
可我能怎麼說呢,她救了我那麼多次,剛才也是為了我發火難道我還能指責她嗎?
大概是我的沉默讓局面有些尷尬,張雅更加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