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主任似乎已經完全認輸,他說:“陳先生,明天回來坐下吧,真正的真相我現在跟你們說。”
陳樹看上去還有點不大樂意,我跟王主任趕緊把他拽了回來,他這才不情不願的重新坐下了。
“陳先生,您能幫我看一看我外公有什麼問題嗎?”
陳樹眉頭一皺,滿頭問號:“你外公?”
鄧主任抬手指著躺在病床上睡著的鄧功勳:“這位就是我外公。”
我眨眨眼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的,插嘴了一句:“那你們怎麼都姓鄧?”
“我喜歡母親的姓氏。”鄧主任解釋的言簡意賅,顯然不願就這個問題多說。
我們三個都不是對吧,別人家隱私刨根問底有興趣的人,也就沒問了。
陳樹起身走到鄧公勳的病床邊上,雙手插兜,低頭看了一會兒,就有了什麼發現式的,驚訝的咦了一聲。
陳樹對鄧主任問到:“他這樣昏睡多久了?”
“已經兩天兩夜了。”
陳樹又問:“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不對勁的?”
鄧主任望著病床上的老人,滿臉憂色:“從他第1次送到醫院急救開始,我就知道不對勁。”
我實在難以理解鄧主任做這些的理由是什麼,便問:“既然你心裡很清楚,究竟要找人看什麼問題,為什麼還要做那些事?”
鄧主任苦笑著說:“因為我不能讓那些害我外公的人察覺到,我已經發現了不對勁,而且說實話雖然醫院裡已經有了你們處理一些事情的傳聞,但是我信不過你們。”
鄧主任這話透露出來的資訊太多,好像涉及了一些隱秘的糾葛,我心裡有點兒打退堂鼓。
我原本以為陳樹會因為鄧主任明確表達出來的不信任而感到憤怒,但令我意外的是,陳樹的情緒就在鄧主任坦白以後平靜了下來。
陳樹說:“跟我說說真正的情況是怎麼回事吧。”
“這件事要從我外公第1次急診住院那天開始說。”
按照鄧主任的說法,上一次他外公急診住院的時候,他一開始並沒有想到那些有的沒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他是個學醫的人,相信的就是科學是唯物主義。
但是外公住院的第2天夜裡,鄧主任去外公的病房,看他聽到了家中親戚的一些對話。
說到這裡,鄧主任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霾。
“我聽到了,我舅舅舅媽,還有我二姨在吵架。二姨媽,我舅媽事情做的太心急了,外公這樣突然住院,難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舅舅則是在為我舅媽分辨,說舅媽是被二姨催了才會這樣的。”
“我最初聽到他們這些對話的時候,並沒有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