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住嘴。”夜凌的憤怒並沒有讓拓跋寒感到絲毫的憤怒,他似乎司空見慣很淡然的看向夜凌道:“這回京之路才走了一半都不到,天氣越來越炎熱,一直給白玉珠放血,她的傷口癒合都是問題,你可曾想過萬一傷口惡化了可怎麼辦?這炎熱的天氣最容易讓傷口惡化的。”
夜凌的周身被寒意所覆蓋,此刻,他藏在袖中的雙手死死緊握,他的聲音帶著壓抑道:“出去。”
拓跋寒定定地看著夜凌稍許,他冷笑了一聲道:“好,我走,我走。”說完,他慢悠悠的起身走向門口,臨走還不忘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夜凌開啟屋門離開。
拓跋寒一走,夜凌一掌揮向了窗前的一棵松樹,瞬間這棵茁長的松樹左側所有如同手臂一樣粗的樹枝斷裂掉落在地上,發出一絲聲響,他深吸一口氣來緩解他滿腔的情緒,慢慢地,慢慢地本緊握的雙手在此刻慢慢鬆開,然後他迴歸了平靜。
藍舒玄完全是偶然看到了夜凌一掌毀斷了粗壯松樹的所有枝幹,他抬眸看向聳高的松樹,看著左側完全斷裂掉的樹枝,在垂眸看著地上掉落的樹枝,他眼神帶著深邃,看來夜凌的內力不是一般的高深,他隔著很遠定定地看著夜凌稍許才轉身離開。
而藍舒玄才一離開,凝華便從一處角落走了出來,面紗下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夜凌轉身離去。
一切平靜了下來,痛苦的白玉珠身邊風夜寒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拓跋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歇息,凝華守在大小姐的門外,藍舒玄陪著他傷心欲絕的妹妹,一切都是平靜的卻又顯得分外的不平靜……
就在趕著回京的白玉珠痛苦萬分的時候,京城已經是炎熱的讓所有人都穿起了單薄的夏衫,今天的天氣非常的悶熱,身穿一襲粉紅色錦繡長裙的白雪兒心情非常的興奮,只因轉眼間馬上就要三月期限到了,她在送走了母親之後實在在屋裡呆不下去了,便帶著一名婢女去了院中乘涼。
微風輕拂帶來涼意讓白雪兒感到非常的愜意,她帶著婢女最後坐在了院內的一處花園旁,花園內栽種的各色鮮花怒放的非常美麗,空氣之中充斥著花的香氣讓她愜意的合上雙眼深深地嗅著。
此時,一名男子身穿大將軍府下人衣裳來到了白雪兒面前,下人順眉斂眸畢恭畢敬道:“奴才參見小姐。”
白雪兒正舒舒服服的聞著花香忽然被打擾不由睜開了眼睛,眼中帶著厭惡看了一眼面前下人問道:“何事?”
“老爺請小姐前去書房一趟。”下人恭敬的回應道。
“爹爹……”白雪兒本來是滿臉冷意的看著下人卻在聽到下人說到爹爹請自己去書房時,她的雙眼瞬間放光,她下一刻忙站起身道:“本小姐這就去。”
眼看著三月期限沒幾天就到了,看來這次爹爹見自己定是要問自己是不是還願意嫁給李力,其結果當然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嫁,她就只嫁李力,現在就算風夜寒再來求自己嫁給他,她也不願意。
白雪兒一想到自己的願望馬上要實現,高興的興高采烈,腳下的步子不由的加快了一些,然而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原本她身邊的貼身婢女已經在這名下人男子快速的一個手指點過去就昏倒在一旁地上。
她只顧著往前走,完全不知道身後所發生了什麼事情,正滿心喜悅的她忽然就後頸一痛眼前便是一黑……
身穿大將軍府男丁的下人下刻將白雪兒快速抗在肩頭,足下輕功一躍便是快速的躲開府內侍衛和下人直接出了大將軍府。
一切發生的很平靜,平靜到守衛森嚴的大將軍內守衛竟然沒有一個發現發生了這件事,而被男丁下人帶走的白雪兒被一桶冰水給直接潑醒。
眼前滿是水意,一臉的冷意不是因為天寒而是水是加了冰,身穿單薄衣裙的她一瞬間不由的打了一個寒噤,她深呼吸一口之後不斷眨眼讓眼前的水意消散,而後就看到了面前站在兩名身穿普通百姓衣服,臉上卻帶著面紗只露出一雙鷹一樣尖銳卻冷酷無情的眼睛。
這一刻,她全身緊繃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因眼前的一幕太熟悉了,熟悉到讓她一瞬間害怕的全身發抖,此時她的腦中出現了一個情景,這個情景就是當初她被人給綁走醒來時一樣的情景,那髒髒的乞丐趴伏在自己身上的一幕讓她瞬間胃裡翻江倒湧,止不住的直接乾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