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種自命不凡,好似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又是從何處而來?殊不知,在真正的能力者面前,你們好似那戲臺上的跳梁醜。”
“如今見到老管家對神都青年如此態度,你們這才想起詢問,豈不是亡羊補牢?”
話及至此,高公子瞥了眼那傲氣青年,不屑的吐了口吐沫在身前,旋即伸出那隻價值百兩銀錢的靴子,輕輕踩在上面,反覆碾了碾。
見那傲氣青年一副面紅耳赤的模樣,高公子輕笑一聲,來到那人身前。
“怎麼?不服氣?我這般踩你,你敢出聲嗎?”
傲氣青年面色逐漸蒼白,那牙齒緊咬而發出咯咯之聲,眼中怒火不斷翻湧。
在那高公子饒有趣味的目光下,最終低下那一直以來高昂的頭顱。
高公子輕笑一聲,迎著傲氣青年走去。
在那傲氣青年的兩側,明明有著空地可以供其行走,但高公子偏偏選擇迎面而上。
傲氣青年握緊雙手,額頭上的青筋暴露無遺,那站著的身體微微發顫。
當他抬起手時,卻被一旁的高瘦青年李士朱拉住。
傲氣青年見李士朱微微搖頭,終究放下心中憤怒,轉而讓過了那咄咄逼饒高公子。
高公子輕笑著從其身旁走過,轉身向著那石徑走去。待來到石徑前,背對著默然無聲的眾人,朗聲道:“你是魚,我是漁夫,而那神都青年是那大河。”
留下這句話,高公子發出一陣笑聲,笑聲中充滿了不恥。
伴隨著這陣笑容,高公子走下了石徑,離開了唐府正殿前的空地。至於那群自命不凡的汶水名仕,在高公子心中不過是一笑話爾。
另一邊,唐寧自然不知道外面會如此發展。或者,他根本不在意會如何發展。
當唐寧進入唐家祖宅後,頓時感覺到幾道不俗的氣息。
微微側目看了眼身前老管家,目光被他那逐漸直起的腰背而吸引。
“唐寧謝過老人家,雖然我不需要,但終究是您老一片好意。”
“不必客氣,老夫不是在幫你。”
唐寧聽到截然不同的語氣,淡淡一笑。他當然明白老管家的用意,作為唐府管家,他那番刻意提高聲量,表面看來似是為唐寧解圍,實則是為他之前頗為無禮的淡化。
至於唐寧身份是否值得老管家為其解圍,老管家自然是拿捏不準。
但唐寧既然擁有唐老太爺的信物,若是身份不凡,全當做了順水人情。
若是身份普通,外人也不會議論老管家先前的失禮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