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檢查之下,確認那人只是在御書房留下了那副字,這才暗自鬆口氣。
“徐崇山,你是如何保我皇宮安全的?有人入了朕的御書房,你卻不知!”
徐崇山心下一動,想到前些日子寧缺曾進入過這裡,心下微安。緊接著徐崇山眉頭再次皺起,他在思考如何回稟陛下。
“陛下息怒,臣確實不知,且近日並無外人進入御書房。”
“這幅字就在案臺上,你跟朕說無人進入這裡?你當朕是那三歲孩童?”
“陛下,臣不敢,只是臣安排在御書房附近的侍衛,並未有人回報此事。”
徐崇山看著陛下已經漸息的怒火,心下微安,便打算找個藉口溜走。
寧缺作為暗侍衛,作為朝小樹舉薦的人才,定然是能夠相信的。
只要寧缺沒有真的做不該做的事,他是打定主意不再多管此事。
畢竟,若是將寧缺供了出來,他徐崇山作為領他入宮的人,豈不也要挨板子?
唐皇揮手,將徐崇山趕出殿外,默默拿著那副字,仔細辨別品味。
舊書樓旁,餘簾莫山山二人看著依坐在書架旁的寧缺,雙雙擰眉,旋即又好似無事發生繼續向著樓下那張案臺走去。
陳皮皮從那禁制通道來到舊書樓,來到那個熟悉的書架前,目光一愣喃喃道。
“這傢伙怎麼比寧缺還拼命,都傷成這樣了,還來舊書樓看書?”
拿著那本書,陳皮皮轉身欲走,兩步後,突然回過頭來,小眼睛微眯。看著進氣沒有出氣多的少年,蹲下身子,為其檢查。
“咦,這小子身上的傷有點怪,胸口這麼大一個洞,為何沒有血液滲出?”
仔細打量一番後,陳皮皮嘖嘖稱奇。
“嘖嘖,這小子真的命硬啊,如此傷勢竟能挺到現在……”
就在小胖子自顧自翻找寧缺衣物,確認他是否還有別的傷勢時,寧缺幽幽醒來,有氣無力的說道:“既然這兒有光,想來不是地府,那麼你是誰?”
小胖子聞言嚇了一跳,仔細看了看寧缺那雙散發著淡淡神光的眸子。
“我更好奇的是你是誰?又為何會傷的如此古怪?還有,地府又是什麼?”
寧缺愕然,他總覺得這熟悉的說話方式,很像那個未曾蒙面的筆友。
“你是陳皮皮?”
皮皮聞言一愣,旋即瞭然,出聲道:“原來你就是寧缺,我還以為書院還有另一個似你這般不要命的傢伙,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就是你。”
“我快死了,你我雖是首次蒙面,卻也是朋友。我想臨死前,能夠有個人幫我,最不濟也可以有個人幫我傳達遺言。”
“你這個傢伙,說話真是有趣,就像四師兄一樣,可是你為何會肯定能夠遇到我?”
“這世界哪有一定之事,我來此若是遇到便是幸運,遇不到也無話可說。”
就在兩人交談間,陳皮皮突然僵在當場,他感覺到身後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