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著手上的石扳指,眼裡閃過一絲玩味,看看趴在地上抽搐的人,嘴角有一抹喋血的笑意。
“公孫老兒”,沈知夜蹲下身,伸手抬起眼前滿身狼狽之人的頭,嘴角還在不停地滲出血跡。像是嫌髒一樣,鬆開手起身用身旁人遞上的絲巾仔細擦了擦手,“武林名帖你當真不給?”
“不...給。”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又是大口大口的血湧了出來,掙扎著想起身,被青墨一腳又踏在地上,公孫嘯天抬起頭一字一頓地說著,“你這妖孽,想要名帖,簡直是...做夢!”
最後兩個字帶著最後的真氣化作利刃飛向沈知夜胸口,被輕飄飄的躲開了。
像是油盡燈枯一樣,公孫嘯天的臉色漸漸灰白至透明。
“你會給的。”沈知夜拍了拍手,樹林深處雪影拽著一根鐵鏈緩緩走出來。
‘咣啷咣啷’鐵鏈摩擦地面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竹林裡迴盪著,鬼魅啼哭一樣冷瘮。隨著雪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鐵鏈的那頭赫然現出一抹人影。
隨著聲音看去,公孫嘯天驀然瞪大了雙眼。鐵鏈拽著跌跌撞撞的公孫邪出現在眾人的眼裡。
公孫邪雙手被枷鎖牢牢鎖住,鐵鏈上斑斑深紅帶著鉤子穿過他的琵琶骨。一步一拐,腿上似乎有傷。身上更不用說了除了被鐵鏈鎖住的部分,其餘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臉上毫無血色,只能跟隨雪影的步伐,不然就是錐心的疼痛。
本是風流俏兒郎,誰料被這幫邪教敗類折磨成這樣!公孫嘯天眼珠都快瞪了出來,自己的孫子......那是自己的孫子啊!
不知什麼時候,沈知夜手裡玩弄著一把匕首。
“我再問一遍,公孫老兒,你給是不給。”慢條斯理地向匕首上塗抹著什麼,月光的照射下,沈知夜更加的妖孽。
“不給...”閉了閉眼,滿心的疼痛。
若不是...若不是孫兒不放心自己,陪同自己上山禮佛,也不會被沈知夜設計,遭此毒手成為階下囚。
眼睛直直盯著公孫邪,都是自己,都是自己害了他啊。
“不給?”噗嗤一刀,猝了鹽水的匕首扎進皮肉之中煞得更痛。公孫邪忍不住一聲痛哼。
“還是不給?”又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