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淺淺冷笑,揚了揚拳頭。
“當場取你狗命!”
雨已經下了有一會了,回家的路溼漉漉的。
江年比徐淺淺高一些,路燈的光落下來又被他遮住一半。另一半黃澄澄的光,在徐淺淺臉上扇形劃過。
傘下離得近,她能聞到對方單薄衣服下,體溫蒸出來的氣味。
“傘低一點,你要淋到我了。”
聞言,江年轉頭,淡定道。
“我知道。”
“那為什麼不移過一點?”徐淺淺一口銀牙欲碎,每次看到這人就來氣,“你屬狗的吧,這是我的傘!”
雨中,溼漉的水面倒映著霓虹色的燈光。
兩人在爭奪傘面傾斜度,以至於冒雨前進的路線完全是歪斜的。
“拋開這把傘是誰的不說,難道我就該淋溼嗎?”江年轉頭看向她,“你淋溼沒事,回去洗個澡就好了。”
聽到這麼喪良心的話,徐淺淺快被氣死了,把傘面往自己這邊狠狠傾斜。
“你就不能淋溼嗎?”
“不行,我會發燒洗不了澡。”
“人渣!”徐淺淺氣抖冷,“那我不會感冒發燒嗎?”
江年想了想,有了一個新點子。
“不如你淋回去,要是發燒了,我幫你.”
“滾!”
某人被一腳踹了出去,直接淋了一臉的雨。不過這雨也不算大,堪堪洗把臉的程度。
對於江年這種體格來說,完全不痛不癢。
笑嘻,別說淋雨發燒了,能打一個噴嚏都算他輸。
翌日。
江年一覺醒來,手還有些痠痛。
昨晚雨夜的回家路上,徐淺淺踹了他一腳,但力道不輕不重。
於是,他又覺得自己行了。
在上樓時,瞥見她在聲控燈下沾著雨水的溫潤小臉。不由鼓起勇氣,本想說一句要不要幫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