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法想象自己和父母撒嬌是什麼樣子,只願過年的時候他們不要打架摔東西,不要讓自己在鄰居面前難堪。
“你不寫嗎?”
身後傳來聲音,餘知意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不寫,我父母不來。”
她語氣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很濃,夾雜著老孃心情不好別惹我的潛臺詞。
一般人或許就接不住話了,但江年是三班的。
“我明天值日,可以湊合幫你看看。”
餘知意無語,轉頭瞥了他一眼。
“這並不好笑。”
江年摸著下巴,思考片刻。
“我覺得還行。”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餘知意會覺得被冒犯了。甚至覺得這人是不是神經病,但江年說這話卻很和諧。
不用懷疑,他就是神經。
把自己當福利姬了?傻逼江年。
餘知意多少有點逆反心理,江年越是這樣毫不在意的無差別攻擊。她反而一點也不氣,轉過去開始寫材料。
寫完之後,她轉頭道。
“你明天最好記得看,不然.”
對於她的威脅,江年一點也不在乎,找個樂子而已。
“如看。”
晚自習放學後。
除了第五小組要留下搞衛生以及佈置教室之外,其餘人全散了。
在某種程度上,江年所在的第六小組還是佔了便宜。吃苦的活輪不到他們,只需要明天給家長倒倒水完事了。
侍者,丫鬟,怎麼稱呼都行。
回家路上,徐淺淺心情不錯。
她穿著一件藏青色的外套,米白色的褲子。路過街邊時,被小店的燈光一照,襯得本就白的面板更加雪白。
“今天晚上,我要看電影到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