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依然一頭霧水:“我沒有向法院申請過什麼啊,我一直失憶,連這棟房子是我的我都不知道。”
高步影也不清楚了,估計是什麼關心她的人,暗中幫她做了這一切?
他想了想,說:“幫你向法院提出申請的也是我們所裡的前輩,我回頭試試看能不能聯絡上他,我幫你問問。”
陸岑岑趕緊點頭:“好,太感謝你了!”
從給她熬藥到現在,陸岑岑已經說了好幾聲謝了,叫高步影總覺得和她的關係生疏了許多。
上學的時候,她可是個酷酷的女生,而他是個成績好卻經常會受人欺負的受氣包,好幾次都是陸岑岑替他出頭的,那個時候她可不會像現在這麼客氣。
不過也能理解,她畢竟失憶了嘛。
沒關係,既然他們已經重逢了,以後就有的是機會幫她慢慢回憶。
高步影溫柔地望著她,陸岑岑卻只顧盯著遺囑眉頭緊鎖。
過了一會兒,陸岑岑突然抬頭看向他問:“步影,這房子法院要一直凍著嗎?”
高步影搖搖頭:“不是,爭議雙方可以繼續提出上訴,繼續打官司,直到出結果。如果真的到最後都無法判定到底是誰的,那就歸社會所有。”
陸岑岑聽了這話,在腦袋裡過了過,心裡猛地一喜,連忙問:“那也就是說,這房子還有可能是我的?”
高步影點點頭:“嗯,只要官司能贏,房子就是你的。”
陸岑岑緊張地問:“那你覺得我贏得機率大嗎?”
高步影仔細地想了好一會兒,認真地和她說:“這市價兩個億的財產糾紛官司,在j城找個好一點的律師,律師費最起碼也得四百萬打底。我也替你查了苟家目前的情況,他打不起官司。”
陸岑岑一聽,先是鬆了口氣,但又立即眉頭緊鎖:“他打不起,我也打不起啊。”
這樣拖下去,她還是得不到這棟房子。
高步影突然伸出手,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認真地對她說:“如果你信任我,我可以幫你,我不收錢。”
陸岑岑十分驚喜,立即從他的手下抽出自己的手,然後像好漢結拜一樣雙手握住他的手,高興地說:“步影,你幫我打官司我也不會虧待你,等將來我拿到房子,我立馬把它賣出去,賣到的錢我分你三成,絕對比應該給的律師費多!”
高步影心裡有些失落,垂下眸子說:“我幫你又不是為了錢。”
陸岑岑愣了一下,然後豪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懂,你幫我是為了同學情誼嘛,但是義歸義錢歸錢,我絕不會佔你便宜的。”
高步影情不由衷地笑了笑,在法庭上口若懸河的他到這裡居然完全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算了,她失憶了嘛,完全不記得他們倆當年的事,這樣生疏客套也是人之常情。
–—”
就在此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陸岑岑連忙要下來開門,高步影坐的離門近一些,就站起來說:“我去開門吧。”
他轉身走過去開啟門,見門外站著一個拎著醫藥箱,穿著白大褂的人,一看就是醫生,他以為是陸岑岑預約的,就讓他進來了。
醫生卻詫異地打量高步影好一會兒,不過最終也沒說什麼,走到陸岑岑身邊問:“陸小姐,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陸岑岑疑惑地看著醫生,然後又看了高步影一眼,以為醫生也是他找來的,心裡頓時更加不好意思了。
這老同學對她也太好了吧,給她熬薑湯不算,還替他請醫生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