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楓白和陸嶠舟從超市回來,手上已經是大袋小袋提了一堆的東西。
有魚有肉,蔬菜水果應有盡有。
看著陸嶠舟將一堆東西拎進廚房,楓白一臉求助地看著他。
“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你什麼。”
陸嶠舟那微不可察的失望之色,還是被她敏銳地察覺到了。
見楓白低著頭不說話,陸嶠舟只好妥協,“白粥會煮嗎?”
煮粥可比掌勺容易多了,她點點頭,然後就默默找米去了。
陸嶠舟起火燒菜,楓白淘完米又主動給他遞碟子,眼睛餘光卻瞥見他挽起袖口的手臂上,有一道疤痕。
她的手指觸碰在他手臂的面板上,“你的手,是怎麼受傷的?”
陸嶠舟看著她許久,就在楓白以為他已經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溫和的嗓音在頭頂響起,語氣那般雲淡風輕。
“一場意外而已。”
“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這三年你都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我們所有人都聯絡不上你?”
他眉目柔和,看著她淡淡一笑,“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過去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楓白憑著這麼多年與陸嶠舟的相處的經驗判斷,越是他不想讓她知道的,往往事情已經嚴重到是她無法接受和處理的程度。
可是這一次,她不想再讓他獨自去面對,楓白抓著他的手臂,仍舊不肯放棄,“如果我想知道呢,你也不和我說嗎?”
“那晚你走了以後,我從雲閬倉庫出來的時候,被一輛沒有掛牌的車撞出山路的護欄外。”陸嶠舟的嗓音忽然變得低沉而悠遠。
聽他這樣說,她似乎已經喪失了繼續思考的能力,重複地問了一句,“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雲閬倉庫外五十里,境山蘭溪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