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聽不進去他的這些勸阻,氣惱道,“我和他感情如何,與你無關。”
“裡時也有我的心血在裡面,如果你想拱手相讓,我會不擇手段地阻止你。”
“陸嶠舟!”
他就那樣看著她,那樣的神色,在以往相識的二十年間,還從未見他流露過。
陸嶠舟向來事運籌帷幄,無能為力這樣的情緒出現在他的臉上實在很違和。
“我已經受夠了這種處處都被約束的日子。”
只記得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極差,“我不會奪走任何屬於你的東西,不必為此顧慮。”
“我怎麼能不為此顧慮。公司裡的人都只聽你的,現在回到家,我也只能聽你的,就連感情這種私人的事情,還是要聽你的,還有哪樣東西不是在你的控制之下?”
“裡時可以還你,但有一個條件,和雲致分手。”
“偏不分。”
明明這書房的窗戶都開著,她卻覺得喘不過氣來,再多待一刻都痛苦不已。
“就算是有父母之命的婚約,你也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他們離世已經多年,我哪裡還有聽從父母之命的機會。”
陸嶠舟也和她一樣,兩個舉目無親的人,他們的人生大事,都沒有機會再聽從父母的安排。
“我不也曾救過你嗎,怎麼不見你以身相許?”
她滿臉震驚地朝他看過去,他卻一下就沉默下來,忽然側過身去。
“陸嶠舟,你不要胡言亂語!”
不待片刻,他便順著她的話否認,“確實是我胡言亂語,你不要放到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