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就是贏了,有什麼認不認可的。
圍棋比賽輸就是輸,贏就是贏,除非對手使用違反規則的招數,否則沒什麼好說的。”
聽到應傑口中的日語。
扶桑代表團愣了一下,很熟悉,但是聽不懂。
中國這邊的老前輩也愣了一下,聽得懂,但是不熟悉。
你這是什麼塑膠日語?
你這種口語水平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呢?
聶風九段他們雖然很想裝作不認識應傑的樣子,但這個場合也沒有辦法。
只能給應傑翻譯了起來。
聽到翻譯過來的話,大竹英才忍不住搖頭:“圍棋是一門藝術。
如果失去了對美的追求,它只是一個工具。
下成你剛才那個形狀,根本已經不能算是圍棋了。”
將棋形上升到美學高度,大竹也是當世的第一人。
在他眼裡,難看的棋形,即便能贏棋,也下不去手,破壞棋形美感就是“玷汙”了棋譜。
更是在絕大多數對局中都貫徹了自己的“大竹美學”。
曾有多次比賽,大竹在微弱劣勢時就投子認負,在他看來,與其用劫爭等亂局之戰將原本充實完美的棋局攪得不像樣子,還不如直接認輸更符合棋理。
他既非對勝負本身已走火入魔的常勝王者,又不是人微言輕的無名之輩,倘若沒有一定的戰績做鋪墊,怕是早被輿論批駁為“勝負心不足”。
那偏偏是上個時代日本六超之一,完全有資格也有能力貫徹他心中的圍棋美學。
甚至實力足夠為他的理論背書。
而他口中愚型的直意是愚蠢、效率不高的形狀。
也就是當多個棋子聚在一起、棋型未能舒展開時,普遍認為效率不高。
一般來說,方塊四就已經被認為是愚形了。
而應傑直接在比賽中下出的方塊九,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只要稍微懂圍棋的人看,沒有人會覺得效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