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愣神左思右想時,花蝴蝶他們見我沒動筷子,剛喊了我一聲,估計想問我咋回事時,小老頭從外邊兒回來了。
我們趕忙招呼小老頭吃飯。
孫江卻迎上去滿懷希望問他爹:“成了沒?”
小老頭兒腦袋一個勁兒的擺:“帶不出來,不認識就算,連飯都不吃了。成天趴豬圈裡要死不活的,餓了就掏點兒豬屎....”
還沒說完又顧忌到我們,趕忙說對不起對不起。
我們就問他幹啥去了。
孫老頭才說這不我們治好他兒子的瘋病嗎?他想著他們村兒還有個和孫江年紀相仿的小夥子也是個瘋子,就想趁我們還在這兒,把他領來給花蝴蝶看看。
下午孫老頭不知所蹤,就是上那家叫人了。
誰知那小夥子趴在豬圈死活不出來,他哄了兩三個小時也沒成功,又尋思我們可能開飯了,想著不能失了禮數應該來陪,這才無可奈何打道回府。
我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就問那小夥子怎麼瘋的呢?也和孫江一樣瘋的莫名其妙嗎?
孫老頭去說不盡然,他這瘋的有跡可循。
怎麼個有跡可循法呢?
他說那家人姓候,瘋了的小夥子叫朱平安,祖輩都是做木匠的。
朱平安他爹朱四,就是村兒裡有名的木匠。過去村兒裡哪家結婚嫁女,要做衣櫃床什麼的,都找他們家。
他們家手藝好,做出的東西質量上乘,價格實惠。
附近幾個村兒結婚嫁女都愛上他們家定傢俱去。
朱四這人話不多,有活兒就幹,也不給人討價還價,或者刻意坑你偷工減料什麼的。
久而久之他兒子朱平安就開始憤憤不平,說我們這麼好的做工就賣這麼點兒價錢,也太不把魯班爺傳下來的手藝當回事兒了!
就跟朱四說想去外邊兒打拼。
那會兒才零幾年,隨便跟著個木工隊上外邊兒做,都比在村兒裡賺這三瓜兩棗來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