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門面一看也驚呆了。
走時鎖的好好的門不知啥時候開了不說,右邊的紫檀椅子上還坐著個婦女,正翹著個二郎腿一邊啃肘子一邊喝水。
用的還是老頭平時最喜歡的茶杯。
謝思飛當時就衝上去一把將茶杯搶了過來:“幹什麼?你誰呀你?”
誰知那婦女一見來人,氣勢洶洶:“你誰呀?”
謝思飛一聽差點兒給氣笑了:“你跑到我們門面來搞事還問我誰?我問你,這鎖是不是你敲開的?”
“喲?”
婦女頓時翻了個白眼:“老闆啊?你們對上門的客人就這態度?”
客人?
這特麼不請自來,還溜門撬鎖,大吃大喝的是哪門子客人?
婦女卻死鴨子嘴硬:“我...我來找陰陽先生,見你們門面沒人就撬鎖進來咯。總不能讓我在外邊兒站著等你們吧?”
我:“???”
看來跟這種人是講不清道理的,再說下去估計還得打起來。
眼看謝思飛忍不住要罵人了,我趕忙上去按住他,又問:“那你到底有什麼事兒?”
婦人一屁古坐在黃花梨木上,還毫不客氣端起另一個桌子上青花瓷茶盞,還跟喝大碗兒茶似的,碗蓋兒在碗口劃拉的嘩嘩響:“俺們家出了個邪事兒,你去給看看唄?”
我一聽生意上門兒也不好拒絕,就問:“你先說說,什麼邪事兒?”
婦人說:“是這樣,我們家小孫女兒,現在兩歲了,剛學會走路。有一天我兒媳婦帶她出去玩兒,走回來後就病了,現在都沒好。”
“什麼病?”
我照慣例一問:“有沒有去看醫生?”
婦女一聽,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放在桌子上,還嘆了口氣:“哎!就是一直髮燒,去看醫生,醫生們也說不出什麼原因,有的還讓我準備後事兒,你說氣人不?”
“我就這麼一個孫女,還是我兒子的遺腹子。”
“我兒子不在了,現在就指著這一個孫女傳遞我井家的香火呢!那些個庸醫竟然叫我準備後事,我不砸了他們招牌已經算客氣了。”
我恍然大悟:“所以你來找陰陽先生了?”
“對!”
婦女拿過剛才放在桌子上的包放在自己膝蓋上:“我有個姐妹兒說,這或許是邪病,被什麼東西給纏上了,叫我找個陰陽先生回去瞧瞧。聽說你們這兒不錯,你會驅邪不?若真治好了我小孫女兒,我給五萬。”
我一聽五萬,眼前就亮了。
剛我們在蒹葭村忙活一兩天才賺了一萬塊,這門面四五口人等著花銷,一萬塊能撐多久。
再賺點兒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