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昔年跟著,她沒好氣地道:“你跟進來做什麼?守在門口就是了。”
白昔年顛了顛懷裡的白算算:“我送他進來。”
白辭笙又噎了一下,怒火、愧疚、驚恐堆積過了警戒線,她“哇”地就哭了出來。
白昔年嚇了一跳,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著哇哇大哭的白辭笙。
他也沒做什麼、沒說什麼啊!她怎麼就哭了?
江懷殷嫌她吵得很,將幾人一併趕了出去。
白辭笙坐在臺階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隔著緊閉的門指控江懷殷:“前幾日你對程未晞不理不問的,現在裝什麼好心?”
白昔年一直抱著白算算,低聲道:“他是沒辦法,那蟲子難騙得很。”
白辭笙又調轉炮筒:“還有你,你就算不能告訴我,總還可以囑咐我多加小心啊!”
白昔年無語,索性閉上嘴,任由白辭笙發洩。
白辭笙用袖子擦了擦鼻涕:“還有那個孟歧,有什麼事兒不能回來問輕染,非得聽信謠言……”
白昔年眸色一暗,又深深為孟歧擔憂起來。
懷中的白算算在白辭笙持續了半晌的鬼哭狼嚎中,皺著眉頭醒了過來,胸口的劍傷、腹部的踢傷都被處理過,只餘隱隱的疼。
聽到白辭笙哭成這樣,嚇了一跳。
難不成,程姐姐已經死了?
眼中快速續起一包淚,嘩啦啦地流出來。
白昔年溼了衣襟,才看到白算算一臉悲慼。他把白算算放下:“你又哭什麼?”
白算算哭得鼻頭都紅了:“程姐姐待我很好,又助我戰勝心魔,我難道不該為她哭嗎?”
白辭笙彷彿找到了知音,一把扯過白算算,兩人抱頭痛哭,越發聲音震天。
白昔年的太陽穴跟抽筋似的跳了幾下,實在是搞不懂這兩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算了,還是讓他們哭吧,哭夠了就停了。
江懷殷在室內喊了一句:“吵死了,別影響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