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
“你還犟?”妙言眯起眼睛看著她:“我方才說的? 可不是與你開玩笑? 他心裡一定是這麼想的。雖然滅掉遼國對他來說並非最好的結果,但你想想若是真的宋金草原三家瓜分遼國,宋國虧麼?”
“不虧……”佛寶奴嘴巴一癟:“別說了,我知了。”
這件事不允許發酵,懲罰誰都是後話了,佛寶奴到時不將這件事捅破天去她都不姓耶律,但現在手底下最要緊的事卻是要安撫大宋。
那狗東西如今可是代表著大宋,他便是大宋的顏面,他在遼國遇襲那就是打了宋國的臉。
行,宋打不過是吧?加上金國呢?再加上金帳汗國呢?
佛寶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在妙言這裡等眼淚乾透,再用那裝有冰塊的杯子將哭腫的眼睛平復下來:“我這便起駕出宮,親自去探望一番罷。”
“嗯。”
“你隨我一起去好不好?”佛寶奴央求道:“他會給你面子的,他見到我就更來勁了……”
“那可不成,我這手心手背可都是肉呢。”妙言湊到佛寶奴的小肚子上深吸一口:“不過姐姐身上可真香呀,女孩子家軟軟的肉香,迷死人了。”
“你好煩……”
佛寶奴拂袖而去,出去之後她已經恢復成為那個冷酷的遼皇,她走上前對那個還等在那的鴻臚官員說道:“朕要親自去探望宋國來使。”
“這……不合禮數啊,陛下。”
“那讓他死在遼國好了,到時宋軍壓境,大遼四面環敵就合禮數了是嗎?”佛寶奴眼睛瞪得老大:“召南北苑大王!”
南北苑大王帶著南北苑一共四個相國來了,這一群人聽到這個訊息那可以說是叫男默女淚,特別是北院大王,皮室軍是他一手帶的,他再三稱呼冤枉,但誰能不知道他是冤枉的呢,只是知道又能如何?
“陛下,此事我會查明,定要給陛下一個交代。”南院大王胸口急促起伏:“此等事情,即便是殺個人頭滾滾也是值得。”
佛寶奴靠在龍椅上半閉著眼睛:“朕要親自去探望宋國使者,你們覺得如何?”
誰能說出半個不字?這裡的人都是腦子精明的人,這件事擺明就是個坑,但是坑也得跳啊。那頭宋國剛秀完肌肉,上頭還有兩國虎視眈眈,這個時候可不能出岔子。
於是下頭所有人都齊刷刷跪在了佛寶奴面前,一言不發。
“呵,往日不都是能言善辯麼。如今卻都啞巴了?”
“陛下,由老臣代陛下前往吧。”
“你?”佛寶奴冷哼一聲看著那北院左相國:“你可知那使者是誰?你?”
南院大王看了他一眼,低聲提醒:“宋北雲。”
其他人皆倒吸一口涼氣……天底下沒有比那廝更棘手的人了,在西夏的時候他們都不同程度的體驗過了。如今……這廝怎麼就來了遼國呢!?
對別人還行,可對那人的話,這些人去了一定是要被折騰的死去活來的,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遼國似乎真的滿朝文武沒有一個頂用的,到時可就不是吃閉門羹那麼簡單了。
佛寶奴一甩袖子:“一群廢物。”
說完她憤然的走出房門,厲聲道:“即刻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