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都對,都是我的錯,行不行?”
許衛國的聲音又粗又喘,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大鵝:
“五個人過來鬧事,有兩人當場表態,不給他們做招牌,他們就退貨。昨天他倆剛從我這拉走一千塊錢的酒,你說這貨我怎麼退?”
李順翻個白眼,道:
“你是不是氣糊塗了?這事跟我有關係嗎?”
“當然有!朱記羊湯的朱可旗,跟你對面的牛三一起過來鬧事,說是受你的指點。”
“汙衊,絕對汙衊,我李某人不背這口鍋。”
李順矢口否認,朱可旗確實受他的指點,但他不能承認。
“明天,如果你不能給他們五家裝上招牌,他們就會退貨。”許衛國氣得嗷嗷叫。
“明天嗎?有點急了吧?”李順輕輕搖頭,說道:
“這會打亂我的工作計劃,孟鄉的工程我只有三天時間,平均每天要安裝五塊招牌。”
“我不管!”許衛國氣得跳腳,在電話裡吼叫。
“別急也彆氣,氣傷肝,有話好好說嘛。”李順啞然失笑。
“沒法好好說!老弟,五塊招牌,七十五平方米,先給錢再安裝。你就說行不行吧,不行我就去找別人。”
“行,先給錢當然行。”
“馬上回來找我拿錢,李老弟你欺人太甚。”
電話被結束通話,李順有點無奈,誰欺負誰啊?
跟鄭智恆打個招呼,走出廣告部,把燕北從腳手架上喊下來。
“小北,縣裡有五個飯店的廣告牌,明天必須安裝,同時孟鄉的工程必須按時完成。”
“不可能,人手真不夠,除非再找幾個人。”
“再找幾個人?工程必須做,錢必須掙,你給我想個辦法。”
李順的語氣不容置疑,五個廣告牌能賺兩千二百元,這是不能拒絕的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