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飛心裡震驚不已。
但面上卻波瀾不驚,一副一切盡在掌控的神情,裝作對對方的話並不在意的樣子。
他的腦子裡已在瘋狂的攪動了,思慮著如何挖掘出這解保真身上的秘密。
略作沉吟,秋飛隨口問道:“說說吧,你此次跟史中元見面的目的是什麼?”
“你不是安排人潛伏在史家了嗎?他應該知道。”
解保真隨口說道。
秋飛“嘿嘿”一聲冷笑,“我的人若事事都清楚,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好吧!”
解保真無奈地嘆了口氣,“史中元的父親史周全,他突破至隱元境九重已有十年之久,一直未獲得突破的契機。
史中元進入天音閣之前,答應過其父,一定會幫他搞到破厄丹,助他踏入洞明境。
此次,正是他派人傳來口信,說是搞到了破厄丹,讓我前去取回來。”
“我想不明白。”
秋飛皺著眉頭,“既然是給史周全的丹藥,他親自前去領取,不是更合理嗎?
怎麼會讓你一個外人前去的?這道理說不通啊!”
解保真眼眸中透發出一股怪異的眼神,“你們真的安排了人潛伏在史家嗎?”
“你懷疑什麼?”
秋飛冷笑一聲。
解保真道:“一年前,史周全被人偷襲身負重傷,經過一年的恢復,傷勢雖已痊癒,但內力尚未恢復。
這麼重要的情報,你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我想,他也一定及時上報了吧?
一個內力尚未恢復的人,如何進出山林?我很懷疑,你們是否真的安排了人潛伏在史家。”
秋飛“嘿嘿”一笑,“我們這些宗門的外門弟子,權力有限,只能瞭解一些史家的粗淺資訊。
像這種更機秘、更深層次的重要資訊,我們是接觸不到的。”
解保真聽了,忽然激動起來,大聲叫嚷道:“在你們眼中,我解何真的身份就不是機秘?就不夠重要?”
秋飛心中一動,神色不變。
他瞥了一眼解保真,點頭道:“在我們內部公開的資訊中,你管家的身份在史家確實有地位。
但在我們看來,你就是一個被人使喚的高階家奴而已,跟重要根本夠不上邊。”
“高階家奴?”
解保真怪異地驚叫一聲,像極了一隻被激怒的野獸,咆哮起來,“老夫不是家奴!我是崇陽派的弟子!
崇陽派,一個五級宗門,是何等強大的存在,又豈是你這等低等級宗門弟子所能知道的!”
說罷,解保真瞧向秋飛的目光中,帶有一絲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