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婆與禿翁修為古怪,兩人對那鈴聲雖有顧忌,但卻影響不大,一拐一槍爆發出撼動天地的力量,在逼近之際硬是將那鈴聲壓下。
如此一來,交織的杖影與槍影連成一片,讓崔鈴姑無處躲避,最終與白衣少年一起,雙雙被杖責、槍刺,滿身鮮血的自空中落下。
身影一晃,麻婆與禿翁左右撲上,柺杖與長槍同時攻出,發出兩股強大的吸力,將白衣少年的身體牢牢的定在中央。
鷹眼微揚,麻婆喝道:“老不死,我要的人你也趕搶。”
禿翁哼道:“死婆子,我若不槍跑來幹嘛。”
麻婆怒道:“如此,我們就來比一下。”
禿翁道:“比就比,我也不怕你。”說完握槍的右臂微微一顫,一股赤紅的光華沿著長槍飛射而出,加大了對白衣少年吸取的力道。
麻婆也不示弱,手腕一轉,柺杖飛旋,一股旋轉之力加諸在白衣少年身上,就宛如繩索一般,牢牢的束縛著他。
置身半空之上,白衣少年全力掙扎,無奈重傷之身有心無力,不但擺脫不了,反而被兩股絕強的力量拉著宛如要被撕碎一般。
其痛苦之大,令他臉色扭曲,口中發出沙啞的嘶叫。
這一刻,白衣少年氣息轉弱,生命的火花逐漸暗淡,一道通往地獄的門,正在為他慢慢開啟。
白髮小孩被崔鈴姑重傷,此刻正不甘的呆在遠處觀看。
崔鈴姑被麻婆與禿翁重傷,也無力再爭,只得不甘的退開。
狂刀依舊漠然,幽無常看不出神態。
玉劍書生臉色不忍,微微輕嘆:“如此少年,你們這般摧殘,何必呢?”
幽無常譏諷道:“這裡是冰原,不是中土,還輪不到你這除魔聯盟的門下發話。”
玉劍書生正色道:“除魔聯盟,仁心天下。只要不平,就應當管。”
幽無常冷笑道:“如此,你何不出手?”
玉劍書生緩緩道:“不出手,是因為我不知道你們為何要搶奪這個少年,這其中究竟有什麼恩怨。”
幽無常哼道:“說了半天,不外乎是想探查情況。可惜啊,這一點我不會告訴你的。”
玉劍書生冷冷道:“以你的邪惡,我也並不指望。”
幽無常坦然道:“我是邪惡,他們就很正直嗎?”說完目光移到狂刀身上。
冷哼一聲,狂刀喝道:“不要看我,我無可奉告。”
玉劍書生有些失望,搖頭道:“修道之人,缺少仁心,豈能有所精進?”
幽無常道:“道法永珍,各有玄妙,並非僅只仁心一道。”
玉劍書生眉頭微揚,欲要反駁可一想也對,世間道法無數,何止一脈呢?
“嗷”一聲慘叫,打斷了玉劍書生的思考。
只見白衣少年在麻婆與禿翁的爭奪下,身體難以承受兩股可怕的力量,最終全身肌膚裂開,血管破裂,鮮血飛濺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