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清道:“聖僧有何看法?”
雪山聖僧輕嘆道:“註定的劫難無可逃避。我能說的就是一點,善慈這一生結局如何,全在天麟與舞蝶二人。”
天麟不解,追問道:“聖僧這話什麼意思?”
雪山聖僧道:“你二人是唯一能夠左右善慈命運的人,若然你們不離不棄,全心全意的幫助他,善慈就有一線生機。若是你們不聞不問,善慈最終必將走向毀滅。”
滅字出口,雪山聖僧突然身體一震,張口吐出一道鮮血,整個人臉色立時黯淡了下去。
善慈大驚,連忙扶著雪山聖僧的身體,焦急的問道:“師傅,您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雪山聖僧微微搖頭,輕聲道:“不要擔心,為師一生積善,功德無量,還不會就此死去。”
善慈問道:“那你剛才為何吐血?”
雪山聖僧眼神奇異的看了善慈一會,隨即目光移到天麟身上,虛弱的道:“天麟,你過來。”
天麟依言走近,抓住雪山聖僧的手,擔憂的道:“聖僧,你可不要有事啊。”
雪山聖僧虛弱一笑,低吟道:“我洩露天機,應有此劫。希望你莫忘我剛才所言,好好幫助善慈。”
天麟正色道:“聖僧你放心,我與善慈曾有誓言,終其一生,互助互愛,永不相棄!”
雪山聖僧略微欣慰,輕聲道:“若要你付出沉重代價,你可願意?”
天麟看了善慈一眼,語氣堅定的道:“無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雪山聖僧笑道:“好,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至於舞蝶,宿命糾纏,就看她自己的選擇了。”
善慈扶著雪山聖僧,關心的道:“師傅,你少說幾句,還是好好休息。”
趙玉清與方夢茹看在眼裡,心中多少有些嘆息,對於雪山聖僧的用心,以及天麟、善慈、舞蝶三人之間的關係,有種明悟之後的惋惜。
鄂西愣愣的坐在那裡,眼前的一幕讓他頗為驚訝,好一會後才清醒。
起身,鄂西道:“善慈,跟我回去。”
善慈看了鄂西一眼,搖頭道:“要回去,也要等師傅身體康復之後,我才會跟你回去。”
鄂西道:“好,我給你幾天時間,到時候你必須跟我走。”
天麟不解,追問道:“為什麼要跟他去?”
善慈不語,舞蝶代為回答道:“善慈是黑水一族的傳承者,據說黑水一族留下了一段宿世傳承的神力,有希望驅除善慈體內的那股血煞之氣。”
天麟瞭然道:“原來這樣,這倒是值得一試。”
趙玉清道:“好了,今天這事暫時就這樣,大家且不可流傳出去。至於鄂西,先在這裡暫住幾天,以免又發生類似的事情。”
鄂西沒有反對,他也想多與善慈相處一陣。
見此,趙玉清沒再言語,起身離開了那裡。
方夢茹叫走了舞蝶,善慈則與鄂西一起,扶著雪山聖僧下去養病。
至於天麟,他原本想找舞蝶私下問問,誰想方夢茹卻叫走了舞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