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似懂非懂,輕吟道:“師祖……”
趙玉清搖頭道:“莫要多問,以後你就會知道我話中的含義。現在天色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或許會有一個新的開始。”
新月微微頷首,扭頭朝天麟看去,只見他正凝望著自己,眼神中含著幾分醉人的笑意。
淺淺一笑,新月嘴角浮現出一絲神秘笑意,轉身悠然而出,宛如一位高貴的仙子,無聲的離去。
天麟凝望著她遠去的身影,眼中露出一絲迷醉之情,似乎這一刻的新月,又給了他一種別樣的新奇,別樣的震撼之美。
趙玉清看在眼裡,忍不住笑道:“還不追,再晚就追不上了。”
天麟聞言猛然驚醒,訕訕一笑後,語氣肯定的道:“不急,她就是跑到天邊,也跑不出我的手心。我看中的人,誰也不能從我身邊奪去。”
趙玉清笑得有些奇異的道:“霸氣十足,至情至性。可憐天下,姻緣幾許?”
天麟不解,低頭沉思了片刻,待抬頭欲問之際,卻發現趙玉清已經無聲消失。
愣了愣,天麟隨即恢復了清醒,迅速的追出了洞外去……
……
冰原的夜,來的比中原稍晚一些。
鋪天蓋地的冰雪,使得大地一片銀白,淡化了夜色。
天空,飄飄灑灑的鵝毛大雪,在稟烈的寒風中偏偏起舞,像是在歡迎遠方的來客。
雪地上,隱約有一行人在緩緩前進,他們冒著風雪走走停停,讓人不免猜想,是什麼讓他們這般執意?
夜晚的冰原寒冷無比,在狂風暴雪中前行,稍有不慎就會迷失方位,困死在看似潔白,實則無情的冰雪裡。
這樣的夜晚,冰原上生活的人們一般不會出門,即便是雪狼與北極熊,也都早早的隱藏在洞穴裡。
如今,這一群人大約有數十位,他們趁夜前行,冒雪急進,究竟有什麼目的?
風雪不停,遵循著冰原的必然規律。
在一座不高的冰山上,迎風立著一個孤獨的身影。
那是一個頭戴斗笠,身著黑衣,手提一盞風燈的神秘人。
此人由於戴著斗笠,看不出是男是女,加上身材中等,並無明顯特徵,故而倍顯詭異。
另外,此人手中的風燈有些奇特,乃是一盞裸露的油燈,任由狂風怒嘯,其火焰都不曾出現絲毫晃動的情形。
靜立不動,那神秘人看著雪地上的一行人,口中微微輕嘆,低吟道:“慾望是一種動力,但卻讓很多人迷失本性。當最終清醒,那時候,有多少人不會後悔?”
微弱的聲音在風中遠去,不一會便消散無形。
片刻,那神秘人一閃而逝,出現在另一座冰山之上,正好位於那些人的前方,手中的油燈就像是路標,指引著他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