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街道上,地磚滿目瘡痍的痕跡,看不出年代與歷史。
片片磚瓦顏色斑駁,呈現出詭異又神秘的格調,好似很久遠的故事,又好似只發生在昨天打翻的顏料罐。
一名年輕人走在這條街上,快步穿過一道道古巷,最終停駐在一家破爛不堪的門店前。
夕陽斜射,將他身軀映照的挺拔,筆直的脊樑背和下意識的手腳放位,看得出一絲軍人的身姿,但面孔又顯稚嫩。
他叫沙凋,就讀於諾瓦軍校,再過一週就要畢業了。
“老闆,安排好了嗎?”開口,聲音壓得低沉。
破爛的木門開啟一絲縫隙,裡面探出一個腦袋,面上的皺紋很骯髒,綠豆一樣的眼睛滿是算計。
老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的金牙,顆顆閃亮:“小夥子,等了三個月,急了吧?”
沙凋並沒有太多耐心,整理了一下袖口,皺眉:“你就說安排好沒有。”
老闆將門開的大了些,露出半個屋子的雜物:“進來吧。”
沙凋感受著撲面而來的詭異氣味,眉頭輕皺,但還是一步踏進去。
老闆再次笑了起來,笑容詭異陰森,在前面帶路。
本就不寬敞的走廊,因為堆滿了雜物還顯得更加狹窄,凌亂不堪。
還差點踩到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光線,幾乎沒有。
“小心地下,知道規矩吧?”
走廊的盡頭,老闆的聲音有些沙啞,配合著這古怪的行徑路,更讓人不舒服。
沙凋遞上一個極厚的信封:“只收現金。”
老闆再次咧開嘴:“很好,上道。”
說罷,老闆猛地拉開了什麼,頓時光線一亮,眼前是一個穿梭艙,只有一人位,異常破舊。
設立在雜物的中間,背後連著十幾根粗如樹幹的電線,還滋滋的漏著電。
“進去吧,到了之後小心點,記住訂貨人叫黑球。”老闆道。
沙凋有些踏不出腳,這麼個玩意兒,到底有沒有保障,他會不會半路死掉?
算了!拼了!
咬牙,踏進去,扣上安全帶。
老闆動作利索,直接將艙門一關,頓時一絲光線都沒有,與當代擁有各種功能的穿梭艙完全不能比。
黑暗,屏息。
轟!
一陣極強的暈眩感,帶著胃裡的翻江倒海。
這是沙凋坐過最差勁的穿梭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