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中年男人也盯著蔣鳴看,我們都圍了過去。中年男人看我們人多勢眾,不過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根本不放在眼裡。
他一甩袖子,哼了一聲就走了。胖子湊過去問蔣鳴,這什麼人哪?蔣鳴說,江湖上派別眾多,多如過江之鯽,你鳥他是什麼派的。
我回頭看向主辦方會場那邊,有個中年人也留意這邊的衝突。他身邊一群的護衛,都看向這裡,如果衝突下去,肯定會介入調停。
蔣鳴對我點點頭,就進了帳篷裡面,我跟了進去。他說大恆你留意一下,看那人是什麼門派的,如果能吃得下,散會了就弄他!我點點頭,就走了出去。
現在來了五六個大一點的門派,都是僱用貨車把家當給拉過來。這拍賣會開始之前,很多門派會售賣一些自家的特產,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
我四周圍逛了一下,瞭解一下這些門派的組成。我們對面來了四個門派,我們旁邊是三個門派,那個中年人的門派在最後。剛來的門派每派都有四五十人,有大巴有貨車,也是拉了很多物件過來。
我裝作閒逛,瞥了一眼中年人的教派,帳篷上寫著星宿派,也有三十多人,他們開了兩臺依維柯過來,看車牌是青海那邊的。有十幾個中年人,十幾個年輕人,還有一個姑娘。
看擺賣的東西好像是藥材、膏藥之類的,還有犛牛角、羚羊角、一米長的魚乾。這好像江湖郎中啊?我邊琢磨邊往回走。周圍門派都在忙著安置場地,沒人理我,我一個小道士人家也沒放在眼裡。
找到蔣鳴,我說那個中年人是星宿派的,他們的車是青海牌照。他聽到眼前一亮,馬上就喜上眉梢。說星宿派好啊!他們人不多,也就三百來人!
三百人還不多啊?咱崇真宮才四五十人好不好?把我和胖子摘掉,都不知道夠不夠五十人呢。難怪那個中年人看了一眼崇真宮的招牌,就讓我們搬,原來是真的欺負人啊!
這時胖子和張之洞走了進來,蔣鳴說我們來開個小會。
然後大家就團在了一起坐著,蔣鳴示意我說一下那個星宿派,我說他們兩臺依維柯,來了三十人左右,中年人和年輕人各半,還有一個女的。
“有女的?”蔣鳴眼前一亮。我說是,十八九歲。然後繼續介紹看到的東西。
這個星宿派是一個幾百年的小門派,也就三百人左右,是逍遙派的一個分支。創派的人叫丁春秋,現在這個掌門叫天狼子,相當的陰險狡猾。
他們門派以用毒為主,也會製作一些小型法器,像穿心釘、極樂刺、碧磷針這些暗器,還有無形粉、連環腐屍毒、三笑逍遙散這些毒藥都是他們的。
摘星功是門派獨創的輕功,他們配合毒藥還會化骨綿掌、控鶴功、千蛛萬毒手、三陰蜈蚣爪、抽髓掌。現在這個掌門能掌握多少功法就不知道了。
這些記憶都是他師傅的。所以蔣鳴讓大家小心中毒,估計現在他們不會出手,萬一在散會後對我們動手就麻煩了。
胖子說他們的毒藥你也解不了?蔣鳴說不是解不了,而是一時找不齊那麼多藥,所以小心為妙。
開完會,張之洞去通知其他師兄弟了。
蔣鳴摸著下巴的小鬍子說,不知道他們帶了星宿三寶沒有。我說什麼三寶?他說星宿派有三寶,分別是柔絲索、神木王鼎、聖水王尊。
還有這寶物?他說柔絲索如果拿到手的話,給藍月用,神木王鼎給小華用。聖水王尊到手就毀了它。我推了一下他,快醒醒,做什麼白日夢呢?
這架還沒有打,就想謀人家門派的寶物了,連怎麼分都想好了,太過分了吧?
到晚上的時候,已經來了二十多個門派,附近加起來也上千人了。熙熙攘攘的,到處都打上了旗幡,很多商人開始吆喝售賣。已經有攤位開始成功交易,胖子拉我去看稀奇。
現在二十多個門派的攤位,加上散修的攤位,都擺出三四百米了。五花八門什麼都有,真真假假,眼花繚亂,遠遠看去好像《清明上河圖》一樣。
像醫卜星相書籍呀,古舊的琴棋書畫,承攬法器機械加工的,賣各種奇葩草藥活體種植的 ,各種補酒藥酒的,還有唱曲討錢的,猜燈謎中獎的,賣純銅紅木五行八卦羅盤的,藏著掖著偷偷賣說是祖傳奇門遁甲法器的,諸葛孔明兵略全書的。
真是要啥有啥,就是不知道真假。胖子拉我來到一個攤位,指著地上油氈布上擺滿的印章,說大恆,這裡會不會有好東西啊?我蹲下來看,眯著眼逐一看去,很多都是仿的工藝品,只是做舊手法很厲害。
不過......,我怎麼看到有一個不起眼的印章,好像有絲絲靈氣飄出來?拿過那個印章,我放到耳朵來聽,竟然聽到裡面有呼嚕聲。我這耳朵聾過,好了之後聽覺特別的敏銳,所以我叫胖子把這個買下,保證他升官發財。
攤主一看,生意來了,指著那個印章就噴著口水在那裡介紹,最後開價三千。我笑咪咪地搖搖頭,他說兩千給你,今天開個張。我還是搖頭,最後胖子五百塊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