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休息了半個小時,我們就來到大峽谷的土路邊上,躲在陰涼的地方等車。下午兩三點鐘,頭頂的太陽正是熱辣辣的時候。
這是一條土公路,有風吹過會揚起一陣陣沙塵。路兩邊都是高大的石頭山,怪石嶙峋。這路順著大峽谷通向安朱曼縣,也是附近武裝分子去採購的主路。
“你們說,會不會碰到武裝分子呢?”胖子回頭擔憂地來問。
胖子被關押了二十多天,早就餓怕了,更怕再次陷入籠牢。我拍拍他肩膀,說:“放心!有我在,我可不像某些人,喜歡大洋馬。”
“大洋馬?”胖子疑惑地回頭看來。
蔣鳴在旁邊打著哈哈說:“就是那個金髮美女,胖子你說漂不漂亮?”
胖子吧唧著嘴說:“能吃嗎?清蒸還是燒烤?”
呃......,蔣鳴是一陣噁心加無語,說胖子不懂欣賞,讓他很受傷。然後蔣鳴就引導胖子,討論大洋馬的膚色如何,看那對車頭燈,都能把眼睛給照瞎,最少C杯,還有那滾圓的屁股,那摸著手感肯定很好。
“我一天就吃倆餅,餓得一個星期都沒有拉屎,肚子都餓成了A,你跟我講大洋馬?還屁股滾圓?她有我的圓嗎?”胖子委屈的話讓蔣鳴都懷疑人生了。
“哈哈哈哈。”我在旁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如果不是灰塵多,我還想打幾下滾呢。
蔣鳴摸著他一個月都沒有刮的鬍子,一臉幽怨地看著胖子,是不住的搖頭。在他眼裡是最美好的東西,在胖子眼裡卻是清蒸好吃還是燒烤好吃。
我笑完,爬起來邊擦眼淚邊說:“蔣鳴你家有倆,本身已經是女人中的極品了。現在又看上大洋馬,難道你的良心不會疼嗎?下次來個黑珍珠,是不是也喜歡啊?”
然後他眼睛一亮,發出一陣光芒,說:“嘿!黑珍珠好啊!有機會肯定要嘗試一下。”
“如果邱總知道你在國外泡大洋馬,會不會和你幹上?”我提到了重點。
“這不是在國外嘛,這裡還是不毛之地,看到美好的東西欣賞下而已。你別多想。”蔣鳴不一定怕他這個大舅子,兩人打起來誰輸誰贏還難說呢!不過得罪了大舅子,再把一個強敵豎起來,對大家都不好。
這和大舅子打架,我們幫誰好呢?
正當我們在打嘴炮的時候,聽到有汽車的聲音。蔣鳴站起來看,說有一輛卡車,大恆你去把他攔停。說完遞給我一把AK。
我端著AK站在路中間,炙熱的太陽把我烤得頭昏腦漲。一輛破爛的卡車開過來了,在我十米遠“吱”一聲停了下來,帶來一陣嗆人的灰塵。司機在車上觀察了一下,確定只有我們三個人,然後就開門下車。
司機是個典型的阿富汗中年男人,他慢慢走過來,揚起雙手張嘴是不停的說。見我沒有動靜,就走到我對面站著,是不住的詢問。
他沒有帶槍,在這裡不怕槍的只有一種人,就是為武裝分子服務的人。
他和周圍的武裝分子混得賊熟,給他們運送物質,根本不用帶槍就能橫著走。所以他也不怕我們。
蔣鳴和胖子走了過去,直接上了他的副駕駛,司機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搭便車的。副駕駛沒有位置了,我就翻身上了後車廂。
司機沒有辦法,就爬上駕駛室開車,一邊開一邊巴拉巴拉的講。我在後車廂抽了一張一百美金遞給他,他接過來開心地笑了起來。然後就再也不出聲了。
在車上搖晃了十幾分鍾,就到了安朱曼縣。這裡說不上繁華,都是低矮的舊房子。縣裡雖然只有一千多的人口,但是隻有一個行政單位,裡面十幾個人。
阿國派來的人,和武裝分子混得很熟,互相不打擾,各取所需。所以這個行政單位形同虛設。大街上沒有幾個人行走,司機停車之後,我們就下車了。
我們是外來戶,只有我穿著阿國的服裝。蔣鳴倆人還是穿著國內帶來的衣服,髒兮兮的。他們兩人一下車,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想想監獄裡面三個人種的犯人,就知道在這全民皆兵的地方有多難混了。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打算買些當地的服裝。找到一家服裝店,他們找了兩身衣服穿好,把舊衣服給扔了。
我抽出一張一百元的美金,賣衣服的男人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然後我又比了一個吃飯的手勢,店主就帶我們到對面的一家飯館。這一進門,裡面所有人都看著我們。
陌生面孔在縣裡往往更容易引人注意。蔣鳴用蹩腳的英文和老闆交流著,然後點了一個烤全羊。老闆搓了搓手指,意思是先交錢,我抽出五張綠鈔遞過去,他才眉開顏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