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子閃開,我一拳打到了他的肩膀上,也不知道傷到他沒有。地上的小華抓住脖子是使勁吸了一口空氣,可是也把那黑色的粉末給吸了部分進去。
見到小華眼神迷離,我蹲下抱起她,向後面樹林跑去,想要儘快離開這裡。餘光瞥見邱總終於和風清子鬥在了一起,雙方快速出拳打鬥。沒想到邱總這麼年輕,同樣是內力深厚,幾拳就把風清子震開,抽空向我這邊看了一眼。
這神仙打架,我還是跑遠一點的好。幾步閃到了樹林裡,抱著小華就施加內力往來時的路跑。跑了幾分鐘看到前面走來一大群的迷彩服,左右看一下,然後閃進了密林裡,換了一個方向跑。
跑了十幾分鍾,來到了公路邊,把小華放了下來。這真重啊,累得我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上的她一陣咳嗽,臉色有點發白。
她扶著地面坐了起來,看著我奇怪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說:“蔣鳴叫我過來的,他怕你有危險,還好我及時趕到。”
小華臉色一下漲得通紅,我以為她聽到蔣鳴的名字害羞了。結果“哇”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在地上,那灘血跡還有很多黑色的小蟲子在動。
我大驚,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就吐血了?她說你離我遠點,我可能中蠱了。蠱?我雖然行走江湖幾年,不過不好意思的是,一直是被人家追著打的小角色。對於這個蠱,是什麼東西來著?
蠱,是西南蠱師人工培養而成的一種害人毒蟲。起源於古代的神秘巫術。據《諸病源候論.蠱毒吼》記載:“多取蟲蛇之類,以器皿盛貯,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獨在者,即謂之為蠱,便能變惑,隨逐酒食,為人患禍。”
還有《周易》、《左傳》、《黃帝內經.素問》、《證治匯補》、《赤水玄珠》等古書都有記載。其中劉勰的《滅惑論》記載的是:“使人心意迷惑而濫求租稅,糜費產業,蠱惑士女。”
其實蠱是古代用於治病救人的一種巫術發展而來,但是發現害人比救人來錢更快,就單獨脫離出來。所以蠱可以治病救人,也可以用於害人,看使用的人心術如何。
南方很多人會在端午節,把艾草和菖蒲擺在門頭或者窗頭上,這兩樣中藥就有防毒蟲和驅邪作用。因為西南蠱師製作蠱毒也是選擇在端午節,這天陽氣極盛,制蠱容易成功。
而蠱的種類有很多,比如: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鰍蠱、中害蠱、疳蠱、腫蠱、癲蠱、陰蛇蠱等等。而製作蠱的大多數是西南大山裡面的少數民族。
曾經的少數民族用蠱來抵抗外敵入侵,後來在歷史長河中曾被歷朝歷代多次打壓,從而隱沒深山。但是現在深山裡面還是有不少蠱師手裡掌握著蠱毒。
少數民族的村寨裡面基本都有一個草鬼婆,所謂草鬼,就是蠱,草鬼婆就是養蠱的婦女。而安龍縣處於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從小華吐血的情況來看,應該就是苗族的牛皮蠱了。
風清子雖然是道士,但也學佛法,他在西南這少數民族居住的地方能站住腳,不可能不學點蠱術的。
而我作為江湖後輩,對這些是不瞭解的。這東西我都沒有接觸過,一時慌了神,沒了主意,急得滿頭大汗。
對了,蔣鳴!我掏出手機來,打給了蔣鳴,蔣鳴秒接。我說出事了,小華可能中了蠱,剛才她吐了一口血,裡面有很多黑色的蟲子。蔣鳴在那邊也是著急起來,說我這邊事剛完,我馬上過去,然後掛了電話。
我守在小華身邊,透過這次,我才發現自己的不足,是非常的不足。無論臨戰經驗還是所掌握的技能,蔣鳴是遠遠超過了我。就連胖子技能也比我多。而沒有蔣鳴和胖子,我只能是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角色。
唉,沒有師傅帶就是不行。左右看看,遠處來了一輛客車,我扶起小華,坐客車到了安龍縣。就近找了個賓館住下,然後給蔣鳴發了個簡訊,告訴他我們在賓館。
第二天早上,蔣鳴風塵僕僕的過來了。看著臉色蒼白的小華,眼神裡透出滿滿的擔憂。
蔣鳴來了,我是終於放心了,這閣皂宗傳人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這古醫藥知識是一籮筐一籮筐,不要錢似的往外批發。他給小華把了個脈,然後燒了個符紙讓她泡水喝下。
說這是一般的蟲蠱,叫做牛皮蠱,用生牛皮在水裡漚爛,發出來的蛆,經過曬乾研磨成粉,再請瘟神祭煉十四天而成。從口鼻進入,透過消化道黏膜進入全身,會腹脹、腹痛、瀉弦血,影響造血系統,讓人血崩而死。
小華聽到,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哭著說我不想死,不想死,我才不想死的那麼慘。蔣鳴說不是有我嗎?我在,你就死不了。一番安慰,小華才冷靜下來。
蔣鳴說現在是用清神符暫時鎮住,不過想徹底治好,得找一個草鬼婆。他問小華:“現在覺得身體怎麼樣?”小華難為情的看了他一眼說:“剛開始全身都癢,好像有蟲子在爬,不過喝了符水之後不癢了,就是頭暈。”
蔣鳴叫我到藥店買一盒葡萄糖注射液,說小華吃飯少,低血糖會頭暈。小華喝了葡萄糖,果然好多了,能下床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