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站在樹梢,盯著那群朱雀火鳥,只見它們在附近飛了一大圈,就停留在河面上。水面很多大魚飛躍而出,相當的熱鬧,火鳥就毫不客氣的抓魚,抓到了就飛到石頭面上停留,用爪子抓住魚,用啄撕魚吃。
蔣鳴說那些大魚像冉遺魚。胖子說也是山海經裡面記載的?蔣鳴說對,這魚身上有一層硬殼,硬殼和骨頭富含磷,磷遇到氧氣會燃燒。可能朱雀火鳥吃魚,就是製造燃燒的燃料。
“英鞮之山,涴水出焉,而北流注於陵羊之澤。是多冉遺之魚,魚身蛇首六足,其目如馬耳,食之使人不眯,可以御兇。”也就是說,吃了它的肉不會做噩夢,還可以擋兇邪。
“可是它沒有打火機啊,吃了磷沒有打火機怎麼能點著?”胖子笑嘻嘻的說。蔣鳴看了他一眼,回頭對我說:“護士,10mg麻藥靜推,馬上,病人又發病了。”我怎麼又成護士了?
胖子說,蔣鳴你怎麼講話一點都不帶藝術的?蔣鳴剮了胖子一眼,說你這是藝術?我看像腦殘。我插嘴說,好了好了,胖子不是看大家這麼悶,逗樂一下嘛。
我說蔣鳴你以前不是也一套一套的笑話,不用錢的批發嗎?看胖子逗樂搶了你的風頭啦?你最近好像比較悶哦。
蔣鳴才笑嘻嘻的說,胖子,你覺得那個藏家妹子怎麼樣?胖子瞪著眼睛說,打死我也不在雪山線放三年犛牛,所以別提這個了。哈哈哈。我們三個,只有胖子沒有女朋友,蔣鳴和藍月說不清道不明,也不知算是怎麼回事。
我問蔣鳴,你和藍月算怎麼回事啊?確定關係了嗎?蔣鳴嘆了口氣說,女人像雞蛋,表面很堅硬,剝開後很清純,但內心卻很黃。我很驚訝,說這是什麼理論?
胖子說男人呢?蔣鳴說男人像芒果,表面很黃,剝開后里面更黃。哈哈哈。我和胖子大笑起來。我說蔣鳴你是道士,看你這身青袍道裝,不像能說出這話的人啊。
蔣鳴說我們道士也是人,也可以結婚的好不。穿這身衣服,只是為了降魔除妖,讓更多的人能結婚而已。蔣鳴也是好久沒有給我們講過笑話了,最近也是憋壞了。
我說好了,我是問你和藍月怎麼樣了,你別岔開話題啊。蔣鳴嘆了口氣說,男人的兩大愛好,拉良家婦女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就這樣?那你算是拉藍月下水,還是勸她從良?他說還能怎麼樣?你以為真能把藍月給掰過來?
好吧,隨你。
“這段時間,為了張姍,真是謝謝你們了。”我看著他們說。蔣鳴說張姍沒事就好,這回能拿到魂魄,幫她修補好,你也能有點笑容了。
胖子說,就是,你都害蔣鳴很久沒給我們講過笑話了,這一天到晚繃著個臉沒個笑話來滋潤一下,我都長皺紋了。
我低頭想了一下,確實是,自從張姍發病以來,他們兩個就沒有怎麼逗樂,估計也是怕刺激了我。我伸出手,說好兄弟,一輩子。然後他們也伸出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看著火鳥吃飽了,又飛走了,我們就遠遠跟著。來到一個峽谷,火鳥都飛到石頭上整理羽毛。我們在附近遠遠看著,要了解火鳥的習性,然後等它們落單之後,才能抓一個,把魂魄給打出來。不然這十來個火鳥不得把我們給烤焦了?
這時附近飛來一群大鶴,和朱雀火鳥爭搶地盤,火鳥雖然數量少,但是體形大。兩邊一觸即發,互相混戰了起來。大鶴不停的噴火,可是朱雀都不怕火。
蔣鳴說這些鶴,應該也是山海經的異獸。這好像是那個畢方啊。他說原文是“章莪之山,有鳥焉,其狀如鶴,一足,赤文青質而白喙,名曰畢方,其鳴自叫也,見則其邑有訛火。”
“也就是說這長得像鶴的鳥,只有一條腿,而且還能噴火。”蔣鳴說完,胖子就笑著說打火機來了?果然,混戰的雙方,那畢方敗退,朱雀火鳥抓到畢方也是一頓大吃。
胖子說,我明白了,這朱雀火鳥,就是在河裡把燃料冉遺魚給吃了,然後來這個峽谷再吃畢方,這樣存在它身體的燃料就透過那五六米長的尾巴燃燒起來,給這個地下空間製造光明,讓動物植物能進行光合作用。
我們都點頭,覺得胖子說的有道理。吃過畢方的朱雀,整理一下羽毛,又飛走了。我們還在後面跟著。這時來到大峽谷的盡頭,能看到很多房子,都是石頭房子,上面鋪著石板做的瓦片。
有房子就會有人居住,就算沒有人,也說明這裡曾經有人居住。看來這個地底世界並非沒有存在文明,只是沒有和外界交流而已。火鳥飛過去,藉著亮光,我們發現真的有人。
只見下面有一百多個土著野人,正放下標槍,對著火鳥跪拜起來。火鳥掠過廣場中間一堆高高的柴火,拖過的尾巴把柴火給燃燒起來。土著野人就歡呼起來,爬起來拿起柴火進去各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