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拉住蔣鳴,說,別啊,怎麼能丟下我,我師傅在哪我怎麼知道,他又沒有手機。
最後決定,三個人都去廣西。去成衣店買幾身衣服,找個賓館洗澡換衣服。買了火車票就在候車室等火車。上車之後,這趟車要九個小時才能到欽州。
到了欽州已經是晚上九點,我們就近找了個賓館住下來。這累了一天,總算可以躺到床上了。
草草吃過飯就回去睡覺。睡到半夜,身旁的蔣鳴突然發抖,牙齒咯咯咯直響。我起身用手一探,喲,這小子發燒了?
開燈之後,胖子那邊脾氣暴,扔了一個枕頭過來。我擋開枕頭叫道,胖子,蔣鳴發燒了,很厲害,正寒戰呢。
胖子才不情不願的起來了,一摸蔣鳴的脖子,燙得厲害。再摸手腳,冰涼。胖子倒吸了一口涼氣,叫我打一杯開水過來,喂他喝,然後用溼毛巾給他冷敷。
他就出門找東西去了。等我喂完開水,正給蔣鳴冷敷,胖子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碗一雙筷子。他到衛生間接了半碗水,就放在蔣鳴床頭。
“胖子,你這是幹嘛啊?”看到半碗水一雙筷子,我有點奇怪。
“你不用理,看著就行。蔣鳴雖然受傷了,但那都是小傷,不至於半夜就寒戰。這肯定有別的原因。”胖子說完,就把蔣鳴一個手指放到碗邊,浸泡在水裡,把筷子豎在碗中間,嘴裡碎碎叨叨的在唸。
唸了幾句之後,回頭問我,他表弟叫什麼來著?蔣鳴表弟和我同一個班,所以我知道名字。
胖子繼續的念,然後鬆開手,那雙筷子就在碗中間立著。胖子不停的唸叨了幾分鐘,那筷子依然在立著。
真是奇了怪了。這沒有任何的支撐,筷子都能立著。
最後胖子一聲暴喝,再念出一段《清心訣》:“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禪寂入定,毒龍遁形。我心無竅,天道酬勤。我義凜然,鬼魅皆驚。我情豪溢,天地歸心。”筷子終於倒了下來。
我一臉佩服的看著胖子,這時摸摸蔣鳴,發現燒退了,沒有寒戰,也不燙手,手腳的溫度都正常。
端來溫水,蔣鳴搶過來咕咚咕咚幾口就喝完。用手臂擦了一下嘴,馬上就開罵:“草,這死鬼纏著我,非要我給他報仇,老子剛從鬼門關逃出來,再回去不是送命嗎。”
胖子嘿嘿的笑,說,蔣鳴啊,不能怪你表弟。他的魂魄都不知道在誰手裡呢,他一樣是任人擺佈。對方是知道你的八字,所以專門搞你的。
蔣鳴聽到就沒有出聲了,起來換了一身衣服。我問胖子怎麼回事,胖子說,可能是邱總在搞蔣鳴,以後大家要小心一點。
眼看快天亮了,我讓他們繼續睡,我下樓吃早餐,給他們打包。吃完早餐回來,剛出電梯,就見到一個戴著口罩的保潔員,在用吸塵器吸地毯。
這個賓館帶星的,所以鋪有地毯,這一層有二十幾個房間。
經過保潔的時候,我低頭看了一下,看到她的鞋子,黑紅相間。這個牌子要八百多,剛好是我喜歡的那款,可惜太貴買不起。
這保潔好有錢哦,還有那個牛仔褲,緊身九分褲,這隻有大牌子才有的。抬頭看到保潔的目光有點躲閃,帽子下的長頭髮盤起來,露出一縷紅頭髮。
我心裡感嘆著欽州人民的富裕,就刷卡進了房間。看著他們稀里嘩啦的吃著早餐,我還在想那個保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