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洗澡完出來,千璃卻發現他的臉色並沒有好轉的情況,好像一直都很痛。
她有些慌了。
偏偏帝夜瞳堅決不讓叫醫生,哪怕只是來送幾塊繃帶也不行。
千璃想到今天下午給他包紮手臂時候那一個醫務箱,裡面的繃帶雖然用完了,但好像還剩下了其它的東西。
走過去,翻了翻箱子,果然翻到了幾個藥盒。
她拿出了一盒遞了過去。
但帝夜瞳卻皺了皺眉,“什麼東西?”
“止痛藥。”
“不吃。”
“你不難受嗎?”
“不難受。”
止痛藥對身體來說並沒有好處,尤其是吃多了以後,身體甚至會對其產生依賴的作用,所以從小到大,帝夜瞳不管受了什麼傷都不吃止痛藥、打麻醉一類的東西。
這也是教父對他的要求。
最開始是有點受不了,但後來也就習慣了。
而且。
對於他而言。
一個男人這點痛都受不了,那還算什麼男人?
但千璃很擔心,畢竟他是因為她才受傷的,“真的不難受嗎?你別騙我。”
說著,還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
“……”
帝夜瞳的眸子暗沉。
因為剛洗過澡的緣故,她的身上還帶著幾分潮溼的氣息,頭髮擦了擦,但並沒有擦乾,溼潤的水滴滴落,浸溼了一小部分的襯衣。
她身上的溫度,好像順著襯衣滴落到了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