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風捲著泥土的清香鑽入沒有管好的窗戶,屋中正在酣睡的人兒聞到這股味道打了個噴嚏,逐漸轉醒。
剛醒來的沐海一摸摸自己纏著厚厚的紗布的腦袋,“嘶,可真疼啊。”
“你小子現在知道疼了,打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這一掌下去,沒準連命都沒了。”剛好端藥進來的邋遢道人沒好氣的道。
“師傅。我怎麼了嗎?”沐海一抱著頭問道。
“你怎麼了,你自己打了自己一掌,就在腦門上,你這是為了那個丫頭,連命都不要了。”
“我打我自己一掌。”剛剛轉醒的沐海一腦袋還是有些暈暈的,一時間竟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
見他一副什麼都忘了的樣子,邋遢道人心道,壞了,這是腦袋受傷,失憶了。
“哎~徒弟,你看看我,我是誰。”邋遢道人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他。
“你是師傅啊。”邋遢道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下慶幸,這徒弟還記得他。
“那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哪兒啊。”邋遢道人又問道。
“降彩的聽雨小築啊”沐海一隨口答道,忽然他拉住了邋遢道人的衣袖,急聲道,“師傅,降彩呢?她怎麼樣了?藥王有製出解藥嗎?”
聽到他提解藥這回事兒,邋遢道人徹底放心了,這徒弟沒失憶,將藥碗粗魯的塞在沐海一懷裡,“喝藥。”
“師傅。”
“你先喝藥。”
邋遢道人看著他把碗裡的藥喝光之後,坐在沐海一的身邊嘆了口氣說,“降彩,她走了。”
“什麼?走了?”彷彿有人在沐海一腦袋裡劈了一道雷,轟轟作響,他知道走了這個詞,是對已逝之人的另一種說法,他還是害了他,一邊想一邊用拳頭錘子的頭。
邋遢道人一把拉住他虐待自己的手,“你冷靜點。”
“我冷靜什麼,我害人了,是我害了她,都是我的錯。”說著不顧邋遢道人阻攔跳下了床。
就在此時,羽浩搖著摺扇走了進來,沐海一看見他突然就像瘋了一樣的拽住他,拼命的問羽降彩葬在哪裡,他要去給她賠罪。
一聽這話,羽浩微怒,“你個烏鴉嘴,睡迷糊了吧,我妹妹好著呢。”
“好?她不是走了嗎?”
“是啊,昨天跟藥王一起走的。”
“藥王也走了?”沐海一睜大眼睛不敢置信,“想不到這魔氣居然如此厲害,竟然連藥王都害了。”
“喂,你嘀咕什麼呢?”羽浩看他神神叨叨的樣子,這人該不會把自己拍傻了吧。
“羽浩,你殺了我吧。”
這會輪到羽浩傻眼了,他轉頭看向邋遢道人,“師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