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什麼落日城了,趕緊回來!立刻!馬上!”
詹德昌只覺一股怒氣直衝天靈蓋兒,震得他腦殼生疼,連帶著對詹旭燃說話的語氣也冷硬非凡。
與此同時,詹德昌又猛然回過神來,姓章的和姓白的合夥灌醉他,肯定是今晚有行動!
對了,他們還都和詹雨靈那死丫頭關係非凡,一定是詹雨靈把昨夜偷聽到的內容告訴了他們。
虧他還自以為是的認為詹雨靈是要向他投誠,其實這死丫頭只是裝乖麻痺他,想要放大招呢!
詹德昌此刻的心情極為複雜,說不上是被一個瞧不上的小輩兒欺騙的羞憤,還是對秘密極有可能曝光的驚慌,反正一切情緒通通化做了怒氣。
只聽‘嘭’的一聲,詹德昌將手中通訊玉牌重重摔倒了地上,外袍都來不及披,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
他得去看看庫房那邊,究竟有沒有被姓章的那幾個人發現!
“噯,主子?這麼晚了您這是要去哪兒啊?”小黃受驚歸受驚,但他身為心腹,關心主子是必須的。
一邊說著,小黃一邊幫詹德昌拿了外袍,就要追過去給他披上。
詹德昌正在氣頭上,一看那羅裡吧嗦的袍子就煩的慌,見到小黃這婆媽性子也是一陣陣的鬱悶。
而且小黃偏偏還不知道他的那些計劃,得找個恰當的理由阻止他同去。
“不必了,喝了酒,本副閣主渾身發熱,出去逛逛就回。”
詹德昌將半掛在身上的袍子丟回去,隨便指了個地方道:“那裡沾了菜湯,去把袍子洗一洗。”
“三天後大比就要開始了,本副閣主總不能穿一件髒衣服丟人現眼,一定要好好清洗!”
說完,不等小黃繼續磨嘰,詹德昌就腳踩風火輪一樣飛速離開了。
“噯……”小黃捧著袍子左看右看,也沒看到哪裡髒了,一臉蒙逼的撇了撇嘴。
“真是想一齣兒是一齣兒的,大半夜不睡覺,也不知道是要去哪個小妾那裡鬼混。”
“老子辛辛苦苦伺候了大半宿,醒來之後一句好聽的話沒有,盡在那兒撒業障了,沒事兒發什麼瘋?”
小黃不是個腦子靈活的,沒有將詹德昌醒來之後問話的內容聯絡起來,察覺出章閣主和沐瑛等人的不對勁兒。
他還以為詹德昌是聽他誇章閣主誇多了,把正經主子冷落了,心裡頭不痛快,所以才發火了。
畢竟詹德昌本來就是個喜怒無常的性格,平日裡沒少無緣無故的責罵別人。
小黃心思是不敏感,但好賴人還是分得清的,對詹德昌積壓已久的怨氣值,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哼,大半夜的洗什麼衣服洗衣服,多傷手啊,給你在水裡過一遍拉倒得了。”
小黃哼著小曲兒,轉身要去把房門關上,然後他就回去睡覺。
可剛靠近門口,就聽到被詹德昌丟在地面的通訊玉牌中,傳來了詹旭燃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父親?父親你還在嗎?你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兒嗎?為什麼要孩兒儘快回去?”
“孩兒馬上就要到落日城了,人馬上就能抓回來了,孩兒現在回去不是前功盡棄了麼……”
因為通訊玉牌本身是為了雙方持有者單獨溝通的,所以離得較遠的人是聽不清內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