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潑灑在大地之上,無頭的屍體匍匐倒地,一顆腦袋被抓在手裡。軍團士兵提著邁歇提和這顆腦袋看向自己的伍長。
就在剛才,他突然舉起槍支朝著遠方開了一槍。
“.....”雖然心中疑惑但他與其他軍團士兵並沒有說什麼廢話或者呆呆的站著,這些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整齊劃一的抽出武器擺出戰鬥姿態,警惕的看著子彈射出的方向,藉助墨鏡,他們得以規避堪薩斯刺目的陽光看到遠處停著的車輛和正在站起來的兩個陌生人。
那頭盔上配有特別裝飾的軍團軍官放下槍冷漠的看著安迪兩人。
“去看看,應該是兩個路過的無序者,問問他們來這裡做什麼。”兩個站在最前面計程車兵立即拎著砍刀大步朝著安迪兩人所在的地方跑去,他們肌肉發達的結實大腿暴露在空氣裡,腳下踩的一雙粗製雙頭牛皮鞋,安迪剛拉著弦從地上爬起來,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軍團士兵眨眼之間就從遠處抵達了近處,這種恐怖的奔跑速度從側面印證了這些士兵可怕的單兵身體素質,至少安迪從未見過任何一個NcR軍人能如此快的拉近距離。
為首那個軍團士兵在距離安迪大約兩米的地方止步。
“啊喂,忠於凱撒,無序者,你們來這裡做什麼?”安迪看著眼前的兩人,又看向那些跪倒在屠刀下的部落民,心裡暗暗做下決定。
“啊喂,忠於凱撒,我是特倫斯大人的人,有事情想與你們的頭目說。”軍團士兵們對視一眼,似乎不好下判斷,片刻後那個士兵又指向弦。
“你跟我們來,但這個種畜奴隸不可以過去。”安迪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對方雖然有些中部口音,但說的還是通用語,種畜兩個字說的熟練又自然,彷彿他們一直以來就用這個詞代指女人似的。
弦也揚了揚眉毛,她剛想說話,就被安迪抓住胳膊輕輕捏了捏。
“好,我一個人過去。”安迪跟著兩個軍團士兵走到了那個被搗毀的村落營地附近,滿地的鮮血還沒有凝固,不少部落民被慘狀嚇得尿了出來,眼淚鼻涕一把把的從臉上滴落。
他看向那個手持槓桿步槍的軍團成員,這個人戴著黑色寬型護目鏡,臉戴褐色面巾,頭上的頭盔頂端有很多黑白羽毛裝飾,肩部有銀白色帶尖刺的肩甲,上身披掛著一件銀邊釘制的黑色護甲,下身一條有點破亂的黑色皮裙,腳下是一雙還算過得去的黑色皮靴,這個穿著明顯與那些普通士兵拉開了檔次。
正是傢伙剛才朝著他開了一槍。在與軍團士兵耳語幾句以後,這個看起來應該是凱撒軍團軍官的人開了口。
“啊喂,忠於凱撒,我聽說你是一個為特倫斯旗手大人服務的朋友,你說你有話想跟我說,現在說吧。”安迪看著他裝作想要確認身份似的。
“您能告訴我您的名字麼?”這軍官搖搖頭。
“我的名字並不重要,只是眾多為凱撒大人盡忠的legionaries裡的一員罷了,如你所見,我是一名decanus,是這支小隊的領導者,這五個新兵都服從於我的指揮,你可以放心與我說,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上報情況。”安迪被眼前這軍團士兵嘴裡時不時蹦出來的奇怪詞彙搞得一頭霧水,這些詞彙不是通用語裡的單詞,看樣子是軍團地界使用的某種專用語言裡的詞彙。
“特倫斯大人在西邊與我約定讓我攜帶一份情報來這裡,這份情報十分重要,所以需要...”軍團軍官凝視著安迪,沒有聽他說完而是突然提出一個問題打斷了他的話。
“特倫斯大人說他近期會帶一些高腳凳回來,你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麼?”安迪一愣,這算是某種試探麼?
“額,特倫斯大人還在西部為保留地籌措奴隸,最近可能沒時間...”話音未落,那軍官突然一揮手。
“殺了這個欺詐者!”距離安迪最近的兩個軍團新兵立刻抽出邁歇提猛砍過來,抽刀之快力道之狠令人震驚,要是以V模式反擊,就算能先一步擊殺兩人安迪也免不得要同步被砍刀砍中身體,更別提面前的這個軍官已經再度舉起了手裡的槓桿步槍。
戰鬥藥劑泵入體內,時間一下子放緩,猶如周圍泡滿了膠水一般。緩步從兩把砍刀中間撤離,然後走到一個新兵身後規避槍線,幾秒鐘後增壓狀態解除,新兵們手裡的砍刀砍在了空氣裡,軍官的子彈也沒有射中。
他們立即尋找安迪的身影,但在他們找到之前,子彈就已經命中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