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一下就聯想到了上一次和遊騎兵們協同作戰是對方展示的獨特格鬥技巧,遊騎兵掃堂腿。
手臂撐地,硬是靠著強大的臂力瞬間翻身而起,但剛一站定另一條腿的末端就再度傳來一樣的力道,這一擊挑的時機剛剛好,卡在他翻身站起的一瞬間,這讓他根本不可能及時收腿躲避,又一次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上,而且這次還是極其悲慘的臉著地。
“該死!”他狼狽的試圖爬起來,一個人卻突然從側面接近直接毫不留情的就朝著他的腦袋踢來。
安迪眼神一厲,突然爆發出可怕的速度,凌空一把抓住了那隻踢來的腿,而後像是抓著一個洋娃娃一樣將其向上拋起,再狠狠的貫摔在地上,混亂的煙霧裡只聽到一聲女性低沉的痛哼。
丟下手裡已經肌肉鬆弛下去的細腿,他從地上爬起來,但一樣的事情又一次上演。
兩記重拳如疾風一般迅速,打的他鼻血噴流,回過頭來對方卻又消失不見,剛一轉身,側面又使一招掃堂腿,正中安迪膝蓋側面,當即讓他跌倒在地。
煙霧緩緩散去,圍攏過來的一眾獄卒看到一位遊騎兵以勝利者的姿勢壓著單膝跪地的安迪,將一把手銬拷在他的手腕上,不由得紛紛朝天舉槍發出歡呼。
“你輸了。”漢隆咔嚓一聲將手銬鎖緊,隨後瞄了一眼旁邊地上躺著的兩個昏迷不醒的同伴。
那位男遊騎兵雙眼瞪大,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裡雖然還有呻吟,但看起來意識並不清醒,他的胸甲上留有一個十分清晰的拳頭印記,如果沒有這層保護,凹進去的可能是他的胸膛;另一個女遊騎兵趴在地上完全昏迷過去,乍一看似乎臉上不像男遊騎兵那樣滿臉開花樣式的悽慘,但說不定內傷很嚴重,因為此時她的眼睛、鼻子和耳朵都在往外面滲血,一名士兵立即跑過去給她打了一針治療針。
“不得不說,你算是我逮捕過得人裡數一數二厲害的,在三名遊騎兵的圍攻下還能擊倒兩人,如果今天我不在這裡,還真有可能被你逃掉。”安迪被其獨特的關節束縛技巧死死壓制,無論如何努力也難以站起並擺脫束縛,他的力氣肯定是要比身後這個遊騎兵大的,但這不是力氣的差距,而是近身搏鬥技巧和經驗的差距,那神奇的關節技一旦完成似乎就讓受技者自己的身體變成了一座牢籠,擊破這牢籠的方式只有傷害自己一途。
“你絕對做出了你一輩子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現在所有人都將因為你危在旦夕。”漢隆那雙在遊騎兵帽沿下的冷冽眼睛絲毫沒有波動。
“安迪阿倫道爾,你在此被正式逮捕,罪名是兇殺、拒捕和傷害遊騎兵,我知道你的事情另有蹊蹺,我也知道或許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但這都不是你逃避法律的理由,現在你需要在黑峽谷監獄服刑,既然你也是共和國的一員,那就別讓雙頭熊的光榮蒙羞。要知道,我們是在為光榮服務。”安迪嗤笑一聲。
“狗屁的光榮,你早晚會明白的,就像是那些部落民扔出去的迴旋鏢所命中的最後一個人是他們自己一樣,你今天用光榮去壓制別人,而明天被壓制的說不定就會換成你自己。”對方沉默了片刻,似乎有所觸動,但最終避之不談。
“我已經對你有所包容了,如果按照我們慣用的手法,在你的隱身小子被幹擾失靈的一瞬間,狙擊槍射出的子彈就會打爆你的腦袋,是我要求他們儘可能活捉你的,你會得到為你自己辯解的機會,但那是在監獄裡,這是規矩...另外,打的不錯。”漢隆沒有再說話,只是將安迪從地上拽起來。
他看向周圍的一個值守監獄計程車兵,併發出詢問。
“我剛才聽到有警報聲,怎麼回事?”那士兵滿臉傾慕的激動回應。
“是的,額...有些犯人趁著我們的注意力被轉移搞了點事情,已經被處理了。”漢隆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就在幾人要把安迪押送去監獄時,警報聲再次大作。眾人茫然的看向四周,突然一聲巨響傳來,紛紛舉起手臂下意識做防禦姿勢的眾人在塵埃散盡以後看到黑峽谷監獄堅固的圍牆居然破了一個大洞,那應該是使用了某種高爆炸藥才做到的。
“哈哈哈哈哈——!”一陣囂張的摩托車聲響此起彼伏,隨後士兵們就看到一群騎著摩托車身穿公路皮衣戴著護目鏡和尖刺金屬頭盔的瘋癲掠奪者從那個大洞裡衝進來。
“炸藥幫!”最前面的一個頭發蓬鬆打結的首領扯著破鑼嗓子大喊,順手舉起衝鋒槍掃射一圈。
“砰砰砰!”一眾掠奪者嘍囉們群起響應,騎著摩托車迅速在操場上散開,手裡不斷投擲出大量的劣質炸藥和手雷,將NcR的獄卒和士兵們炸的人仰馬翻。
漢隆看著那些用白色面巾將整個腦袋裹住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的掠奪者嘍囉攥緊了手中的武器,他在遊騎兵部隊內部的情報資料庫裡看到過關於這些傢伙的記載,炸藥幫實際上最早起源於新加州內部被抓捕進監獄服刑勞改的幫派分子們,這些長期被關押在一起受苦的犯人逐漸凝結成了一種新的泛幫派組織,以鐵路修建之中必然要接觸到的劣質炸藥作為標誌物而興起,隨後近乎於成為一種NcR發展過程中不斷出現的死結,悍不畏死的兇徒們被當權逼到絕地,於是他們選擇發起叛逆,將手裡的炸藥朝著NcR士兵們的臉上丟去。
由於資金排程的短缺和勞動力的不足,自鋼鐵瘟疫興起後,對鐵路工程隊的薪資拖欠和對重刑犯們的高強度勞動徵調就成了NcR的常態,尤其是各個秩序較為薄弱的邊陲地區更是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