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快滾!”三兄弟商隊門店的門口此刻正上演著一出鬧劇。恩佐佐丹奴帶著兩個兄弟和一眾護衛站在門口與安迪和馬克對峙。
“你要是再敢踏進這裡一步,我就開槍!”面對如此咄咄逼人的姿態,安迪卻表現的毫不在乎,他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表達自己對於這威脅的不屑一顧,這個態度看起來頓時讓恩佐佐丹奴三兄弟火冒三丈。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說清楚別想走!”伴隨他一聲令下,護衛們將安迪兩人團團圍住,於是接下來就上演了一場精彩的街頭鬥毆,圍觀的吃瓜群眾們在胡佛大壩死水一般的環境困的太久,突然看到如此刺激的畫面頓時個個上躥下跳興高采烈,以看熱鬧不嫌棄事情大的原則圍在四周大呼小叫。
“打的好!這一拳厲害啊!”
“三兄弟商隊那幫人就該這麼打!好!”
“這兩個人很勇猛啊,一個人能打三四個人。”不多時,三兄弟商隊的那些護衛紛紛被打的不敢靠近,而拉爾夫警長帶著胡佛大壩警察們恰到好處的在衝突即將平息時趕到現場,雖說警察局明明就在不遠處.....
“嘿!都給我住手!警察!”拉爾夫警長朝天鳴槍,圍觀的人群被警察們驅趕到旁邊,他們來到安迪和恩佐面前嚴肅的詢問事情發展的經過和緣由,兩人一方憤怒的指責對方背叛之前簽署的合同和達成的約定,另一方則怒斥其沒有達到自己的要求。
拉爾夫警長聽了一會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招呼警察將關鍵的幾人帶回警察局慢慢詢問,伴隨著警察和主角們的離開,圍觀的人群也逐漸散去。
幾個混在人群裡面的人看著這出鬧劇結束,也悄然離開了。安迪和恩佐等人被關進警察局裡,看起來他們仍然劍拔弩張。
在一個晚上的冷靜以後,似乎不再想要發生肢體衝突的兩夥人在被拉爾夫警長告誡以後得到了釋放,儘管如此他們在警察局門口仍然互相放狠話。
安迪和馬克二人走出警察局朝著安迪在壩頂租住的房屋走去。
“你覺得這會有效果麼?”他悄聲詢問馬克。
“以我對於赤紅商隊的瞭解,他們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這尤其是因為赤紅商隊在胡佛大壩分部的負責人,那個名叫愛麗絲的女人絕對是一個無藥可救的投機分子。”馬克篤定的做出了這個預測。
“這些為所欲為且缺乏管制的商人正是NcR當局腐朽一面的最佳證明,伴隨時間的流逝,這個國家將會越來越深的被這些吸血蟲滲透和腐化。NcR那疲軟又遲鈍的政府之所以在過去取得那麼多輝煌的成績,完全是建立在坦蒂總統這個超級政治強人的英明治理和個人威望之上,在她死去以後,這個國家將會難以遏制的開始走下坡路。”安迪摸著下巴,心裡覺得馬克的批評雖然辛辣但是很有見解。
“那麼,你覺得NcR要如何做才能治好這種弊病?”馬克搖了搖頭。
“很難,我覺得這個國家實際上是一個鬆散的聯邦、且是一個因為沒有長期遭受過直接的外部高壓而缺乏組成嚴密的政治經濟軍事三者合一體系動力的集體,NcR政府的權能太過於分散,對各個地方的控制力也薄弱至極。很多時候,NcR的政令走不出沙蔭州也走不進那些土皇帝的領地....這樣的制度如何能攥起拳頭集中力量解決問題?他們真正需要的是一個更加強而有力的政府,就好像戰前的SA政府那般,但那永遠不可能....”
“要我說.....NcR已經覺察到了這一點,他們想要透過對外擴張轉嫁內部那些已經完全無法解決的矛盾,據說遊騎兵部隊開始將腳步踏入的西邊莫哈維沙漠裡,向著那些新維加斯城霓虹燈光無法照亮之地滲透;而NcR常規軍事力量向著胡佛大壩以東地區的廣泛擴張則更加直接的表明了這一點,你可以打聽一下來到這裡的NcR人有多少像是佐丹奴三兄弟那般在國內走投無路的人。”
“但現在一切都被打斷了,很多人都在說新加州的NcR或許已經被鋼鐵兄弟會徹底打敗,雖然這目前在與本土失聯的前提下還是沒有證據的臆測猜想,但是在此之前體量僅僅不到NcR五分之一的鋼鐵兄弟會掀起的內戰居然一度讓NcR有徹底潰敗的跡象,你不覺得這實在是非常滑稽麼?”安迪聽著馬克說的話,忽然想聽聽他是如何看待鋼鐵兄弟會的。
“據說鋼鐵兄弟會的內部體系相當緊密,有些人甚至認為他們實際上是一個武裝邪教組織,和NcR比起來他們那堪稱軍事化宗教化的當局明顯要更加強力,那麼你覺得這個NcR徹底戰敗的猜想有多大的可能成真?”馬克轉過頭來,平光眼鏡在陽光下泛著光。
“零。”答案如此果斷,這倒是讓安迪有點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