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安迪和雜工無言的注視之中,監視畫面裡出現了殘暴的一幕。
一個奴隸被踢打著驅趕出了帳篷,他虛弱無比,走路都一搖三晃。但這無法博取那個正在攻擊他的軍團士兵的同情,兩側頭髮剃光露出頭皮,僅僅留下中間一條如同某種雞冠頭一樣髮型的兇暴軍團士兵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將這個可憐的奴隸打的滿臉是血。
一拳兩拳....
根本無力反抗和逃跑的奴隸就這樣被摧殘著,最後一動不動了。
在大概確定那個奴隸已經死掉之後,軍團士兵滿臉厭惡的將這名奴隸的屍體拽走,一路丟到營地附近的一個小坑裡。
“吼吼....現在的人似乎有點過於野蠻了呢....以前的丹佛市民雖然暴躁了那麼一些,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可怕啊。我想如果警員們還在的話,一定會將他繩之以法的。”
雜工說著一些不合時宜的話。
“雜工,你能把畫面放大麼?”
安迪指向那個丟棄了屍體的小坑。
“可以,當然沒問題。”
雜工用幾條手臂控制著操作檯,顯示屏上面的畫面立刻被放大了很多,讓安迪可以輕鬆地看清楚那名死去的奴隸的樣貌。
那是一個滿臉悲苦之色的老人,死亡讓他悲涼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但是比這個更加恐怖的一幕在於,他的臉上和身上長滿了藍色的水皰。
雜工的視覺感測器盯著畫面,當即驚叫了起來。
“哦!.....這似乎不是很妙呢,我相信這位可憐人感染了藍色流感,這恐怕會讓那裡的一群人都感染這病毒,真可惜,疾病防控中心與我們的聯絡似乎已經徹底中斷了,關於自動化防疫設施的建設也不在我的瞭解範疇之內。”
安迪凝視著那具屍體,新瘟疫會在那裡傳播再正常不過,丹尼爾這個病毒攜帶者被長期關押在奴隸營裡面,那裡全部都是體虛體弱的其他奴隸,新瘟疫在封閉環境下感染那些缺乏免疫能力的人實在是手到擒來。
但最重要的事情在於,上次安迪去見特倫斯的時候已經知道了,他們很快就會在季節恰當的時候離開丹佛市,返回中西部的軍團本土....
那麼,事情恐怕就麻煩了。
如果新瘟疫被攜帶到了那裡,安迪將無法過去處理,因為輻射颶風可能會阻斷路徑超過半年之久,而四處征戰的凱撒軍團必將會把瘟疫傳播的更加遙遠。
阿爾戈斯已經在折返的路上,蒂貝茨監獄的力量自己無法藉助。
事已至此....
安迪堅定了目光看向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