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上路兩天,安迪算是看明白了,絞刑人這個傢伙除了打架以外的其他方面都是個蠢貨。
叫他吃東西,他能把吃的掉到地上去。
去上廁所,因為摔跤把自己的臉卡破。
......
非常可怕的一點是,安迪覺得自己也受到了一些影響,總覺得和他一起上路自己的運氣在無形之中開始下滑,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沒有任何證據,只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有沒有人說過和你呆時間長了會變得倒黴?”
“似乎是有過的,但是那時候我把他們全殺了。”
安迪轉頭看向坐在副駕駛的絞刑人,他的臉上風輕雲淡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你以前究竟是幹什麼的?我感覺你這傢伙比黑幫還要危險。”
“嘿嘿....”
絞刑人抽出背後卡在皮帶裡的刺刀修理自己的鼻毛,動作危險的安迪害怕自己一個顛簸他自己把自己的腦袋捅穿。
“我的曾經是我的秘密。”
安迪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切聲。
“我才不在乎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多半就是個掠奪者或者奴隸販子頭目,再不然就是那種殺人如麻的土人酋長?”
絞刑人豎起刺刀對準安迪。
“不許說我是土人....我可不是那群狗都不如的東西!”
安迪斜視著他,挑了挑眉毛,示意他有本事就刺過來。
“聽起來你對土人意見挺大麼?”
絞刑人緩緩收回刺刀,繼續癱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土人原始又幼稚,有些原始的像是動物,有些幼稚的像是嬰兒....在我看來,他們的最終下場是全部滅亡,他們就是人類的渣滓,是大戰之後人類倒退的證明。他們的可行之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服從於更加偉大的秩序,拋棄他們曾經信仰的一切....如若不然就應該被盡數消滅!”
安迪沉默的聽著那些冷酷無比的話,他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也許這些話有一些道理,但是他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聽上去你以前好似是個什麼雄才偉略的領袖一樣,張口閉口就要給那些分佈在無限遠方不知凡幾的群體下命運定義,你不覺得這空口白牙的狂言非常虛無而可笑麼?”
“不是泛泛而談.....”
絞刑人唸叨了一句話,再次昏睡過去。
幾天裡,安迪沒有給過這個讓他討厭的傢伙任何的藥物,但是他硬是靠著睡大覺以驚人的速度恢復了那些之前鬥毆產生的傷勢,身體素質好的像是一個怪物。
開著開著,安迪的餘光忽然注意到左側有一點亮光閃爍。
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根投矛就從引擎蓋上劃了過去,飛起一片火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