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佛的問題，無疑是讓羅夏有些尷尬的。
因為愚字本身的含義就不是什麼正向詞彙，‘愚王座’以愚字為名，確實不太好猜測其中原因。
胡佛顯然也看出了羅夏的尷尬，當即也不再賣關子了，笑道，“其實也沒那麼複雜，在我們那個時代起名字是比較隨意的，要麼與自身的力量特性有關，要麼就與自身的個人特性有關，愚就屬於後者。”
“在那個還不曾誕生王座的年代，我們這些老傢伙們之間的關係也比現在要近得多……而在當時，愚在我們之中其實並不屬於非常拔尖的那種。”
“當時真正走在最前面的，只有聖、淵、心他們三個，而其他人彼此間的差距其實並不算大。”
“至於愚，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給人的感覺都是很沒存在感的那種，甚至就連當時的我也比他要強不少，而他自己對此好像也並不在意，每天都是我行我素的幹著自己喜歡的事情，比如培養後輩之類的。”
“一不好戰，二不好名，就算是偶爾有發現一些來自遙遠過去時代的寶藏，他也完全沒有爭搶過。”
“所以不少人暗地裡其實都覺得他腦子有問題，而這種說法後來也被他知曉了，可他對此卻依舊是不以為意，反而還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愚。”
“他透過改名的這一舉動，就是想告訴那些暗地裡議論他的人，他本就是一個愚人，不必懷疑……”
胡佛回憶到這裡，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意。
顯然那些遙遠的回憶，對他而言還是有不少能讓他回想起來會心一笑的。
那時的他們，不會像現在這般你死我活，就算彼此有矛盾，頂多也就是在其他人見證下打一場便是。
“後來呢？”羅夏問道。
“後來當然也是發生過許多變化的，最終的局面就是如你現在所見到的這樣，‘九王座’冉冉升起，當初的老朋友們也早已分道揚鑣，有晉升失敗身隕的，有我這樣選擇志同道合者並追隨其後的。”
胡佛一聲嘆息，“當然更多的還是失去音訊的，或是隱居在某個世界，亦或是遠走域外，再無蹤跡……”
胡佛絮絮叨叨的給羅夏講了許多的過往。
此時的他，像極了給晚輩回憶往昔崢嶸的老人，其實早已與羅夏最初的問題沒多大聯絡了。
不過羅夏還是耐心的聽他講完了那些故事，一方面是出於尊重，另一方面也確實讓他知道了許多往事。
比如‘九王座’之中，最先突破熾陽王座的便是最神秘的‘心王座’，而這裡的神秘並不是來自於後世的評價，就算在他們那個年代‘心王座’也一樣很神秘。
他與其他人走的都不算近，如果非要說跟誰關係好一點的話，那大概也只有‘愚王座’了。
早期的‘愚王座’，基本可以說是沒有仇人的。
哪怕是那些暗地裡議論過他的人，也不是真的討厭他，因為他跟任何人都不曾有過直接矛盾。
你說他腦子有問題，他甚至會把自己名字改成愚。
這種人，確實很難讓人厭惡起來。
加上他本身平時又喜歡與人為善，提攜後輩，如今巫師六大世界群受過他恩惠的人簡直不要太多。
這還沒算上六大巫師學院所影響到的人，畢竟如今也有不少月曜大巫師是從六大巫師學院走出來的，而這些人，嚴格來說都欠‘愚王座’一份人情。
在跟胡佛聊完後，羅夏對於‘九王座’的過往也有了更多的瞭解，只不過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因為就算得知了‘愚王座’的一些過往，也無法解釋對方為何會對自己如此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