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今歌也沒理會樓蘭娜,上前,抽出腰間的佩刀,直接朝樓蘭娜揮去。
樓蘭娜瞳孔縮了縮,還未喊出聲,卻見著封今歌已然收回了佩刀,而樓蘭娜舞衣袖口那兩處裝飾用的絨球,卻是被封今歌斬了下來,落在了手中。
封今歌手裡揚著絨球:“樓蘭娜公主,我暫且先借用會兒。”
樓蘭娜下意識的攥起了手:“——不過是兩個絨球!又能證明什麼!”
封今歌淡淡笑道:“樓蘭娜公主,方才下官說了,那毒,抹在碗邊的痕跡更重一些,宮女又指認,樓蘭娜公主曾與她相撞——下官知道,樓蘭娜公主乃是學舞的高手,在與宮女相撞的時候,控制絨球撞向某個碗,應該也不算什麼難事。若這絨球上,曾沾滿了藥粉,眼下總會有些痕跡——哪怕你將上面的粉末全都抖落,也會有些細小的顆粒,落進這織物的縫隙中。”
樓蘭娜臉色一變。
她斷然沒想到,封今歌竟然能猜到——她這襲舞衣,上頭的裝飾可不少,他竟精準的猜到了!
封今歌朝永安帝作揖:“還勞煩陛下宣田院判過來。”
這自然要是檢查這絨球了。
樓蘭娜臉色慘白,忍不住看向桓白瑜。
桓白瑜神色依舊冷淡,好似早就認定是她,臉上並沒有旁的表情。
而阮明姿站在桓白瑜的身邊,看過來的眼神,也是一般的冷冷淡淡,兩人果然就如同璧人一般——倒襯得她,越發的像是一個笑話。
樓蘭娜心底升起一股巨大的絕望來。
她攥著手,垂著眼,聲音沙啞:“不必去驗了,確實是我。”
阮明姿聽得樓蘭娜承認了下毒的是她,並不如何意外。
倒是殿裡的其他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永安帝嘆了口氣:“樓蘭娜,你做出這等事,朕很痛心。”
樓蘭娜跪了下去,垂著眼:“陛下,樓蘭娜早就說過了,樓蘭娜愛慕豐親王殿下,哪怕嫁於他為側妃,為侍妾,樓蘭娜也是願意的!但豐親王殿下,為什麼不肯接受樓蘭娜呢?!”
她並沒有半點悔意,語氣裡反倒蘊著無盡的恨意,“這些,都是因為阮明姿!”
阮明姿站在一旁,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